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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一個多禮拜,大家都相安無事,宋博允除了似乎比以前黏南卿了些,也沒再有過什麼奇怪的言行。

那天下午的小插曲彷彿一個虛幻的夢不曾存在過一般,誰也沒再提起。

直到這天下午,南卿接到一個電話,是她的高中同學丁笑柔打來的,邀請她參加週末的高中同學聚會。

猶豫再三,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南卿的高中生活其實過得有些辛苦,那時候她家正在破產邊緣搖搖欲墜,家境已經大不如前。

但她上的高中是一所有名的私立學校,裡面的學生家境大多非富即貴,知道南家隨時要破產之後,很多同學都常對她指指點點。

而那些曾經因為南家的家世時常討好她,看上去很和氣的同學們也都變了臉,常常當著她的面就冷嘲熱諷。

而丁笑柔和她當時的班主任高老師是當時唯一不嫌棄南卿,還一如既往對她好,甚至經常照顧她的人。

所以剛才丁笑柔在電話裡說高老師今年年初退休了,過完春節就要跟孩子去國外定居了,大家希望藉著這個機會給她餞行的時候,南卿還是答應了下來。

曾經她生命裡那些本就微弱的光,似乎都一點點離她遠去了,心裡泛起些失落,南卿還是決定去送一送曾經的班主任。

轉眼到了週末,因為今天要出門,所以南卿提前就幫宋博允准備好了晚餐,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勸道:

”要不你今天回你爸媽家?或者找你朋友他們來陪你?”

雖然宋博允左手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畢竟右手還打著石膏,一隻手活動總是有些不方便。

宋博允看她一臉操心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揉了下她頭頂的發:

“你就安心去參加同學會吧,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在你眼裡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代名詞嗎?”

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南卿理順自己的頭髮,默默撇了撇嘴沒說話。

你難道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嗎?她默默在心裡腹誹吐槽。

自從宋博允受傷這段時間,他就好像突然體會了被人伺候的快樂一般,時不時就要召喚她。

雖然照顧自己的金主粑粑也算報恩,她是任勞任怨的,但宋博允的手,似乎只有在要照顧他自己的時候才會突然失去功能。

像剛才那樣戲弄自己或者看檔案的時候都利落的很,南卿不由懷疑他是故意耍自己。

“晚上會很晚結束嗎,我去接你?”

縱容地笑笑,宋博允神色溫柔。

“不用了,只是一起吃個晚飯,應該不會很晚的。而且,你現在這樣怎麼接我?”

南卿一邊換鞋,搖搖頭拒絕了宋博允的好意,她可不敢折騰他。

“你好歹也當過幾年的富家小姐,不知道有錢人家裡都有“司機”這麼個工種嗎?”

宋博允靠在一旁的牆上看著她,語氣輕鬆地調侃道。

相處的時間長了,兩個人之間熟悉了不少,彼此有時都會開些玩笑,南卿也慢慢知道,宋博允這個人其實嘴毒得很,根本不是大家平日裡看到的溫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