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允好像和以前哪裡有些不一樣,現在的他,好像比之前更肆意,也更真實了些。

她覺得自己,隱約能摸到他的一個邊角輪廓了……

門外沒了動靜,應該是宋博允離開了。

又把口罩按嚴實了一些,南卿才緩緩把房門拉開了一道邊。

門邊有一個半高的圓凳,凳子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有一碗清粥,一碟小菜和一碟醬瓜。

把托盤端進房間放在窗邊的小茶几上,那碗還溫熱冒著白氣的粥,裡面嵌著幾點紅,映在一片雪白之上,很是誘人。

樸素而溫暖的棗香飄到鼻尖,南卿只覺得心口一晃,眼眶也有些不明的溫熱……

這碗熬得有些過於幹稠的粥喝完,已經將近24小時沒有吃東西的南卿終於覺得恢復了些氣力,一直有些擰著的胃也好受了不少。

這期間,冷歡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沒什麼要緊事,就是最近兩個人都沒見面,冷歡掛念她,叮囑她幾句。

沒敢和她說自己眼下的情況,要是說了,她怕是會不管不顧地衝過來。

已經連累了宋博允,她不想再搭上冷歡。萬一……冷歡還有爺爺要照顧。

沒聊太久,像是吳忻回家了,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南卿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又吃了一次藥,燒了一天一夜的身體還是有些疲憊,只不過翻了幾頁手邊的稿件,她就覺得眼皮又有些打架了。

關了燈,南卿很快就墜入了夢裡。

這次,她睡得很沉。明明這兩天幾乎一直在睡,可卻總是覺得沒睡覺一般的疲憊。

而這一覺,就好像跑了5000米,精疲力盡後的元氣修復,她睡得安穩踏實。

只是朦朧中,她好像又做了個夢,夢裡有隻手,輕輕伏在她額間……

大概是真的睡多了,南卿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還是鴨青色,無法預判今天的太陽,會不會準時到崗呢?

輕輕晃了晃腦袋,昨天那樣的悶沉感已經完全消失;身上也是乾爽的,沒有那種讓人不快的黏膩;嚥了咽口水,嗓子也沒了那種割裂冒煙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