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們可以假裝宋博念這個人沒出現過,可我不會,永遠不會!

我就是要用我的方式紀念他,你們越是想忘掉,我就越要你們記得!”

聽了宋博允的話,喬薇然鳳眼一挑,嗓音激烈而高亮。

“我也早就和你說過,從來沒有人忘了我哥,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偏執?

就算你覺得是我欠了我哥一條命,你可以找我報復,你折騰我恨我就好,我不會有怨言。

但不要把我爸媽也牽扯進來,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已經夠傷心了。”

宋博允眉間的疲憊和無奈深了些,但還是耐著性子和她解釋。

“傷心?你們有心嗎?報復你一個人?你算什麼,你抵得了博唸的一條命嗎?你休想!

我12歲第一次見到博念,15就決定這輩子一定要嫁給他!都是你和你爸媽!

是你們先毀了我這輩子的夢想,既然你們奪走了我的光,那我們就一起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腐爛吧。”

喬薇然的眼角眉梢全是刻薄和譏誚,她看向宋博允的目光裡淬滿了惡念和毒意。

如果她是一條毒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朝著宋博允的脖子咬上一口。

“我再和你說一遍,要麼把你的攝影展停掉;要麼把關於我哥的照片全都撤走。

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會找律師介入來處理。

從法律層面上來說,你並沒有我哥的肖像使用處置權,作為他的直系親屬,我們也沒有授權你可以這麼做。

我們不僅可以要求你馬上停止擅自使用他人肖像,還可以起訴你侵害他人肖像權。”

看著眼前被怒意吞噬,面目都顯得有些猙獰而扭曲的人,宋博允覺得有些陌生,更多的是深深的厭倦。

“告我?你別忘了,我名義上可是你們宋家的兒媳婦。告自家的兒媳婦,你爸媽攢了一輩子的好名聲恐怕就沒了。”

似乎聽到什麼可笑的話,喬薇然飛揚的眼角掃過來,鮮紅的指甲挑了挑耳後的碎髮,笑得張狂而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