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燕純熙不放心地望了一眼扔在床上睡得安穩的燕正卿,她只怕他若是醒來不見她,定會哭鬧著要尋她回來。

“公主,這是陛下的旨意。”太監尖銳的嗓音提醒著燕純熙他已經到了沒有更多的耐心讓她磨蹭,“還望公主快著些,莫要讓陛下等得急了,否則,十個腦袋都不夠您掉的。”

一句話,將燕純熙紅潤的小臉瞬間嚇得煞白,她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趕緊忙不迭地點著頭,“好,我、我這就去。”

“那咱走著。”

……

琉璃鴛鴦瓦,朱漆大紅牖。

那紅瓦白牆曲曲折折,直叫燕純熙走得頭暈眼花,也不知這條冗長的巷子何時才能見到頭。

如無頭蒼蠅般的,燕純熙安分守己地跟在太監身後,不敢出一言以復。

“就是這兒,公主快著些進去吧,咱家先行告退了。”

說著,那為首的公公帶著一干人等快步走出了房門外,一時間,屋子裡至於燕純熙、燕陽華父女二人。

不知該做些什麼好,但燕純熙還是拘著禮數向燕陽華行跪拜禮。

直到頭上傳來一個聲音:“平身。”

“是,父皇。”

燕純熙緩緩起身,見燕陽華坐於案後,桌子上還放著一摞奏摺。

也不知這個時辰他叫自己來是做什麼。

“純熙,你且來。”燕陽華朝著燕純熙招手,示意她向他走進。

如言照做。

燕純熙甫一至他身側,燕陽華便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其拉入懷中,她則因著一股子勁頭跌入他那寬厚的胸膛。

“啊。”燕純熙不住驚呼一聲。

可燕陽華只是微笑,令人不解其意的微笑。

“父皇?”燕純熙不知他想要做什麼,許是父皇願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她的喜愛罷。

可為何……

為何她總覺得脊骨生寒,心悸莫名?

燕純熙雖不知面前人的齷齪心思,但向來心思機敏的她卻早已感覺到禍事將臨。

“好孩子,讓朕好好抱抱你。”

燕陽華將頭埋在燕純熙的頸,細細嗅著她身上的清香。

與那些胭脂膩粉味不同,她的身上是淡淡的花香,那種仿若與生俱來的香氣讓燕陽華不可自拔。

燕純熙只覺得燕陽華的手漸漸撫上自己敏感的腰部,一點一點,隔著衣物,宛若一條蛇緩緩攀上她的身。

“父皇……”燕純熙聲音顫抖,四肢彷彿被凍住了一般不敢動。

聽到這一聲喚,燕陽華將她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