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案:孔雀與黃鸝鳥 第115章 生物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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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瑛太的時間表上還附了住戶使用電梯時的監控照片。
24樓的住戶好像是一個年輕的上班族,照片中的她戴著一副眼睛,長髮過肩,穿著一套得體的裙裝。
和她的打扮格格不入的是,她背的不是那種小巧的挎包,而是一個巨大的書包。她站在電梯中時,直接把書包放在了地上,似乎不堪它的重負。
林真一想了想,決定要去親自拜訪一下這位24樓的住戶。
若松結月這一陣子煩心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她是一名高中的數學老師,還兼了其中一個班級的班主任。當班主任的原因無他,她未婚,年紀又小,所以就被安排了。
本來她心心念念做教師這行,是因為霓虹的教師職業,不論從薪資,還是行業地位,都是非常高的。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現在高中的班主任竟然有那麼多的事要做,天天像個老媽子一樣,到處跟在學生的屁股後面跑。
班主任當了沒多久,每天只要一聽到手機郵件的提示音,若松結月就渾身發毛:因為這個聲音意味著,有可能又有哪個熊孩子的爸媽來告狀了。
最恐怖的是,她不但要完成相應的教學任務,還得管學生每週一和每週四晚上的社團活動,畢竟她既是班主任又未婚未育,她不管誰管?
好不容易熬到了暑假,還沒等她喘口氣,好日子還沒過上兩天,居然又有刑警找上門了。
當那位名叫林真一的警官出示了證件,說自己是一名刑警,有一個案件的調查需要她的配合時,若松結月不禁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的。難道又有哪個學生出什麼事了?又能是什麼事,居然會讓刑警都出動了?
自殺?傷人?家暴?這種刑事案件級別的爛攤子她可真的管不了了。辭職信的模板哪裡找,要不網上下載一個?
林真一的手在她面前揮了好幾下,這位若松老師才回過神來。她長著一張很顯年輕的圓臉,個子不高,看起來親和力十足。
不知為何,她的情緒非常緊張,當林真一表明自己的來意後,她才明顯鬆了一口氣,緊張的情緒也隨之消失了。
“長谷川小姐?就是19樓那位被殺害的長谷川小姐嗎?警官,你怎麼會想到來問我呢?我和她並不認識,只是在電梯裡見過幾次面,充其量是見面點頭打個招呼的泛泛之交罷了。
我連長谷川小姐的職業都不清楚,看她的年紀和穿著打扮,還以為是什麼美妝博主或者網路紅人。”
林真一拿出北原蒼介的照片問道:“若松老師,請你看看這個男人,你有沒有見過他和長谷川小姐在住宅區內一起出現過?”
若松結月拿起照片打量了半餉,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她的回答在林真一意料之內,同時觀察她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可以看得出來,這位若葉老師確實和長谷川春奈並不熟識。
當然,這並不是林真一找上門來的本意,他清了清嗓子,用盡量平和的語氣開口問道:“若葉老師,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6月12日晚上,你是21點左右到家的。在這之前,你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
若松結月一愣,又有些緊張起來:“我,我做了什麼嗎?都一個月前的事了,我不記得了。怎麼了?我說了我和長谷川小姐並不認識呀!”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起來。
林真一見她情緒激動,急忙開口安慰:“別緊張若松老師,這個案件現在還在偵查階段,所以不能放過任何線索。今天的詢問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的,請你放寬心。”
見對方態度真誠,若松結月努力平靜了下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曆後說道:“6月12日,是週一,我應該是在學校的圍棋社團組織社團活動。”
社團活動?林真一皺起了眉頭,難道這位若松老師12日晚上21點到家,是突發事件嗎?
他不甘心地繼續問道:“那麼,學校的社團活動,是多久組織一次呢?”若松結月苦笑一聲:“很頻繁的,每週一和每週四。週一是圍棋社團,週四是籃球社團。”
林真一心中一喜:“哦?那這樣說起來的話,若松老師每週一和每週四,生物鐘都差不多嗎?”
這點倒是難倒了若松結月,她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笑了起來:“對哦,我這才發現,只有要社團活動的那兩天,我基本都是同一個時間到家的。
每週一和每週四下午17點,學生們就放學了。然後從18點起,社團活動就會開始,一般從晚上18點到20點30分,共計兩個半小時。
然後,我回辦公室整理一下東西,會在十分鐘後走出學校大門,步行回家。我上班的學校和住所的距離在1.5公里左右,所以一般9點就能進入住宅區了。
6月12日那天,和每一個週一一樣,我是9點出頭到的家,然後開電視、洗澡、吃宵夜。因為有社團活動,我還得把第二天要用的備課教案和課本帶回家看一下,十二點才能睡覺。”
林真一點點頭,看來,若松老師的生物鐘,每週都有兩天是固定下來,幾乎一成不變的。而且又這麼巧,案發當天,正好是週一。
想到這裡,林真一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若松老師,你有沒有和別人說起過你每週有兩天要管理社團的事呢?比如……比如安保、鄰居、親戚、男朋友之類的。”
若松結月想了好一會兒,才猶豫地說:“我爸媽和我男朋友都知道的,至於安保和鄰居……我記得前幾個月,確實有一個安保大叔在幫我送快遞的時候,隨口問過我,說我為什麼每週一和每週四都會揹著這麼大的書包回家,我還和他抱怨過幾句。
但是那個安保大叔的樣子,我記不清了,因為我們這裡安保很多,又都穿著制服,年齡也都差不多,所以我完全沒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