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來後,雖然每每見到他都和溫千雪在一起,但是她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她一開始都不知道這人是她的未婚夫。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是嗎?”一直沒說話的溫玉勤突然厲聲呵斥一句,隨後轉身,看著這個和妻子年輕時模樣相似的女兒,微皺眉頭。

“溫絮語,這次的禍端是由你闖出來的,但是好在,陸家三少爺對你還算滿意,我已經和陸家的人商量好了,明早你就直接進陸家,聽到了沒有?”

溫絮語攥緊拳頭,眸光犀利,一字一句,“我是不可能嫁進陸家的!”

“不可能?“溫玉勤冷笑一聲,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在看一隻一腳可以踩死的螞蟻。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你養父的病,只有溫家能給你錢治,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溫絮語渾身忍不住顫抖,“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當初她逃跑前,就和自己的好友沈默商量好,讓他找機會把二老帶出來。

可是照現在來看,他還是失敗了!

溫玉勤作為一家之主,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沒有什麼人敢反駁他,而她卻超過約定好幾天……她真的很擔心養父母還有沈默。

“廢話少說“,溫玉勤揮揮手,滿臉不耐,“明天一早,陸家會來接人,這次你要是再敢跑......我立馬停止醫藥費,至於你那個朋友,我也會讓他坐牢。“

樓家的那對夫婦算是溫絮語的死穴,他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他們去死呢?

溫玉勤知道,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能帶給他的利益絕對不可能僅此這麼一點。

畢竟,他可是從陸家家主那裡親自聽說,陸家三少爺主動要自己這個女兒,並且對她逃婚的行為絲毫不在意。

聽著這不容置喙的話語,溫絮語知道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

隨後,她被關進了房間,害怕她再生出逃跑的心思,溫玉勤特地讓人看著她,並且把門窗全部釘死。

溫絮語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聽著溫玉勤剛剛的話,養父母還有沈默他們應該沒什麼事,那她就放心了。

至於那陸家三少爺……溫絮語抬起自己的手臂,剛剛被溫千雪抓破的地方還在冒著血絲。

她似乎忘了還有個人……

算了算了,溫絮語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她需要好好地想想辦法。

………

玄水灣別墅。

女傭將晚餐端上桌,隨即退到一邊。

邊潯舟坐在主位上,男人剛拿起筷子,手背上就出現了兩道血痕,隨後肩膀也痛了一下。

一旁的路兆看到,當即緊張起來,“先生,沒事吧?”

邊潯舟黑眸微閃,他盯著那個傷口看了幾秒,隨後招手,叫來女傭。

“去看看她在做什麼?”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女傭速度很快,她敲響浴室的門,一邊呼喊,“小姐,您還在洗澡嗎,小姐?”

浴室內沒有人回應,女傭頓了頓,隨後直接開啟門進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她連忙跑下樓去。

“不好了,先生,小姐她不見了!”

聞言,邊潯舟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鷙,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他將冷白面板上的血跡拭去,語調冷硬。

“路兆,去查一下,她現在在哪。”

“明白,先生。”

“逃,看來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他低喃著,聲音沙啞而危險。

骨節分明的手指猛地攥緊,雪白的餐巾手帕在他掌心皺成一團。

“把今天搬運櫃子的那兩個女傭叫過來。”邊潯舟淡淡吩咐,又恢復成平日裡的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