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戎不悅道:“投靠?哼,我東方城一向只……聽帝君號令,做不出來投靠誰的噁心事,不過是聽太后和黃城主言之有理才勸兩位城主幾句,你們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勤之微微詫異,說道:“哦,難不成我錯怪了夜城主,你居然不是趨炎附勢之輩,聽上去還挺正直嘛。”

何必明撫著胸口說道:“咦,是這樣嗎,我怎麼聽說東方城民眾,早已經不知帝君號令,只知道夜家的命令,夜城主,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我聽著都為你虧得慌。”

夜戎:“你……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你怎麼不說說你北方城民眾,他們又有幾人知道當今帝君,還不是隻聽你一人號令。”

“哎,夜城主這話嚴重了。”何必明辯解道:“誰不知道我北方城靠近大荒山脈,民眾為了活下去,整日裡忙著和山裡的妖獸野獸拼命,他們命都危在旦夕,能知道我這個整日裡為他們奔跑的城主就不容易了,怎麼還強求他們知道高高在上的帝君。”

“這話聽上去牽強,可要是到了大荒山走一遭,夜城主,你恐怕會說出比這個還嚴重的話。”王勤之附和道:“我也是聽人挑唆了幾句,想著四方會臨近,正好去抓何城主的尾巴,沒成想,唉,真是一言難盡啊。”

王勤之說完不忘看了黃守拙一言,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黃守拙神情一僵,不悅道:“你看我做什麼,你們之間的事與我何干,北方城和我西方城雖然臨近,但也隔了數千里路,難不成我西方城的民眾還跑去北方城惹事了?”

王勤之笑道:“黃城主這話說的,我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居然惹出你這幾句話,不過正好也提醒了我,我好像隱約記得誰跟我說過,黃城主有段時間好像常在大荒山裡轉悠,是吧?”

何必明道:“沒錯,我也聽下面的人提起過,他們抓了不少狗崽子,好像說是西方城的人,我不信就讓他們統統殺了,奶奶個熊,可不能讓別人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黃城主,你說是吧?”

黃守拙臉色陰得要滴出水,衣袖中的手緊緊握著,何必明敢這麼說,那就說明他埋伏在大荒山的人都發現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剩多少,不過,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制住他們,死幾百號人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此,他握緊的手又鬆開了,笑道:“黃城主說得對,不能讓別人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四大城主可是章國的四方支柱,少了誰都是塌了一方的天,四方會臨近,周邊幾國可都在蠢蠢欲動,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計謀,想先挑起我們之間的內鬥,然後再逐一擊破,最後謀取我章國。”

王勤之和何必明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光芒閃過,王勤之笑著搖頭道:“黃城主說的不錯,我還以為只有我和王城主知道呢,原來黃城主心裡也清楚,既然如此也就無需廢話,只要我們四個團結一致,誰當帝君其實也沒多少差別,你們說對嗎?”

夜戎搖頭道:“王城主的話我不敢完全贊同,誠然,我們之間不能相互起間隙,但也不能這麼輕描淡寫就放棄帝君之位,要知道,四方會可是祖先定下的規矩,為的就是怕久居高位只想顧享樂忘了自身修為,陷章國於危難之際,所以,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比較好。”

黃守拙笑道:“這話我贊同,各位城主,你們看,這些日子帝君就以身體不適沒有露面,雖然太后一直說他生了病,但我們大家心裡都知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除非是受了重傷,要不然怎麼會病那麼長時間。原本我還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細細想來,說不定就是疏於修煉的緣故也未可知啊。”

太后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接話。

王勤之搖頭道:“黃城主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帝君也就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不適,不久前我還見過帝君,他修為更為精進不說,身體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這次稱病我也奇怪,莫非是中毒了?”

太后臉色一僵,怒道:“王城主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我還會害自己的兒子不成。”

何必明說道:“這可不好說,人道虎不食子,可就我觀察大荒山脈中的妖獸,它們不是不會食子,而是視情況決定。”

王勤之忙道:“哦,居然還有這事,你快說說,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妖獸才會食子?”

何必明看著黃守拙笑道:“自然是兒子多的時候,誰更孝順,誰更稱心,誰更能滿足她的願望,她就偏袒誰,甚至,在有個兒子是絆腳石的時候,她還會親自動手除了他,太后,我說得對嗎?”

太后大怒,“何必明,你膽敢放肆,在這裡含沙射影,居然敢汙衊當朝太后,你該當何罪?”

王勤之笑道:“太后息怒,何城主的脾氣一向如此,有什麼就說什麼,心裡憋不住話,要是他不小心說出了點什麼,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可好?”

太后轉而怒瞪王勤之,吼道:“還有你,看似老實,其實內藏奸詐,不住四處挑撥,何城主如果只是口直心快,你就是心思惡毒,處心積慮挑撥我和帝君之間的母子關係,你才是罪大惡極,來人。”

嘩啦啦,四面八方突然湧出大量的宮中侍衛,個個手持刀劍,上面光華流動,顯然已經被法術激發,只等一聲令下就要發動。

“嘖嘖嘖,真是大手筆啊,最低也是金丹期,居然還有幾個大乘期高手,太后,你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吧。”王勤之絲毫沒有慌張,而是好整以暇的逐個看向湧進來的侍衛,口中嘖嘖稱奇,不住點頭笑道:“不錯不錯,皇宮裡就是要這樣的實力才能顯示我章國的實力,不過,太后娘娘,你這樣做,皇室長老們知道嗎?”

太后冷笑一聲,“我不過是懲戒一個冒犯我的人,這樣也需要長老們點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