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田衡聰很委屈,他怎麼就聽風就是雨呢?

劉伯山以前可沒少跟他說過太后的事蹟,雖然沒有今天這麼直白,但意思卻很清楚,那是個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碰觸到她的利益,連親人都不會買賬,更不要說是外人。

劉伯山那個皇叔不就是現成的例子。

九爺道:“急什麼,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嗎?小萌真要有什麼事你會不知道?”

田衡聰不由一呆,“對啊,我和小萌能夠心意相通,雖然最近聯絡不上,但如果她有事,我不可能沒有感應。”

九爺道:“所以啊,還是聽這小子把話說完。喂,小子,繼續往下說。”

劉伯山真想甩手就走,這是什麼態度,想知道別人的訊息還拽得二五八六,真當他非說不可嗎?

他瞪著眼,卻見田衡聰緊緊拉著他,滿臉的焦急,他怎麼也邁不動腳步離開。

閉上眼深吸口氣再睜開,劉伯山扭頭不去看九爺,繼續說道:“我皇叔現在住在宮中,田百畝真要擺脫戴小萌救他,估計會先藏在宮裡某個地方,但是……”

劉伯山突然皺起了眉,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我想了想這個可能性不太高,你們不知道,宮裡看守嚴密,尤其是最近,很難避開耳目躲在裡面。”

九爺扁嘴笑道:“也就是說,田百畝和皇宮,你猜測的這一個人和一處地方都被你自己否定了?”

“我……”劉伯山無力反駁,自己給自己下了套,他說什麼都是狡辯,何況對方是九爺,無理都要攪三分的主,最好還是老實承認免得更難看。

“好,算我猜錯了,但血圖應該錯不了。”劉伯山道:“他失蹤多年突然出現在永泰城,肯定是為了重要的事而來,那天他抓著我追問戴小萌,後來雖然被我師傅驚走,但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從那天之後我就……”

腦袋突然一陣恍惚,劉伯山用手拍了拍,覺得有什麼事好像被他忘了,但又隱隱約約想到一些東西,好像和血圖有關,只是越想越想不清楚,不去想,偶爾卻有畫面和聲音閃過。

田衡聰奇怪的看著劉伯山,“你怎麼了,頭痛?”

九爺撇了撇嘴,笑道:“嗯,可不是頭痛,想不出來怎麼說了吧。”

劉伯山聞言大怒,“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在編故事嗎?”

九爺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你……”劉伯山氣得跳了起來,田衡聰連忙按住他,“別,別生氣,師傅就是這個脾氣,喜歡開玩笑,呵呵!”

“他這是開玩笑嗎,開玩笑是這樣的嗎?”

劉伯山氣得嗷嗷直叫,田衡聰好一陣安撫才算讓他消了點氣,拉著他走到房間距離九爺最遠的地方。

田衡聰壓低了聲音悄聲問道:“伯山,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劉伯山道:“是想到了點東西,但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奇怪了,我這兩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就是想不起來什麼地方不對勁。”

田衡聰道遲疑:“你是不是最近兩天見過太后?”

劉伯山驚道:“不會吧,我沒什麼事得罪皇祖母,她不至於……咦,不對,也許,可能,大概……哎呀,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啪啪啪,劉伯山急了,用手使勁拍著腦袋,試圖想起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