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山驚恐地望著血圖,雖然血圖什麼都沒做,甚至還笑得牲畜無害,但他就是無法抑制的害怕,渾身都在顫抖。

他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別怕,那是仇人,要上去殺了他,但從心底湧上的恐懼卻讓無法控制自己。

他想嘶喊,他想吼叫,他想掙脫,他想做一切不是害怕的事,但是他做不到,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做不到,也逃不了,他快要瘋了。

他想上前將血圖撕碎,他想將血圖踩在腳下,他想用一切極盡羞辱的方法折磨血圖,似乎這樣才能發洩,才能讓自己不再害怕,但他做不到,他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胸口越來越悶,腦子裡的嗡嗡聲越來越響,血液在身體中快速的燃燒,他感覺自己快燒起來了,丹田的靈力像決堤的河水,蜂擁而出奔向他全身的經脈,在裡面四處亂竄,毫無章法。

難以言語的刺痛從身體各處襲來,好像有人將他扔進了精鐵製成的荊棘中,又像是被人丟進了石磨盤裡,用四匹馬拉著飛快的繞著石磨奔跑。

血圖的臉在無限放大,牲畜無害的笑容變得猙獰,劉伯山躲不開避不了,他一咬牙猛地伸出手去拍,想要捨棄一隻手換取一點點活命的機會。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讓劉伯山想逃跑的腳步微頓了頓。

腦子裡還是一團迷糊,體內四處亂竄的靈力讓他憋得想爆炸,那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猶如一道缺口,讓亂竄的靈力和迷糊的腦子發現了新大陸。

他不由自主地揮動手臂,拼命灌注著靈力的巴掌左右開弓,狠狠地朝眼前的臉打去。

眼前的臉很大很近很方便,劉伯山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狠狠地抽了無數巴掌,直到眼前一黑,他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劉伯山已經回到了三皇子府,躺在他自己的床上,他睜著眼睛愣愣出了很久的神,極力回想之前的事,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管家,管家,死哪去了,趕緊給本皇子滾出來。”

管家三德叔小跑著出現在劉伯山的面前,笑著連連賠罪,“主子恕罪,奴才在這裡呢,你有什麼事吩咐?”

劉伯山伸手拍了三德叔的腦袋,“本皇子問你,本皇子什麼時候回府的,睡了多久了?”

三德叔道:“回主子,你去皇宮兩個時辰後就回了府,然後睡了半個時辰,又想了半個時辰。”

“嗯?狗奴才,你怎麼知道本皇子想了半個時辰?”劉伯山眼睛一瞪,磨著牙看著三德叔。

三德叔道:“主子你忘了,你剛醒就叫奴才過來問話,可奴才站在旁邊小半個時辰你也不說一句,剛才有人來回話,奴才還沒說上兩句你就又喊奴才了。”

劉伯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胡說,本皇子什麼時候喊過你問話了,本皇子怎麼不記得?”

三德叔:“……”

劉伯山看著三德叔委屈的想要哭出來的樣子,勉強點了點頭,“好吧,就算剛才本皇子叫了你,那你說說本皇子叫你之後又說了什麼,說詳細點,半個字都不許漏掉。”

三德叔:“……”

劉伯山眨了眨瞪得有些酸的眼睛,“真的一個字都沒說嗎?”

三德叔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