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圖隨手一扔,劉伯山就成了滾地葫蘆,摔倒在幾個正哭啼的孩子旁邊,“你自己看看,認不認識他們幾個。”

“我怎麼可能認……”

劉伯山剛想說不認識,可眼前這個幾個孩子的眉眼和他們套在身上顯然很大的衣服,還有旁邊放著的各種法器,全都在否定他最初的想法。

他認識他們,雖然不是很熟,但是認識,他們是百寶樓的人。

“這是你下的手?”

劉伯山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曾經威風凜凜的成年人突然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屎尿都拉到褲子上的噁心味道讓他差點忍不住了。

“如果是,我想這世上沒有敢對我撒謊的人,可惜不是,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變成這樣了。”血圖笑道:“不過我知道是誰,只要你告訴我那個姑娘在哪裡就行。”

“這是那個姑娘乾的?”劉伯山瞪大了眼睛。

“不是,但那個姑娘知道是誰幹的。”血圖齜了齜牙笑得很血腥。

劉伯山立刻拍著胸口大喘氣,“幸好不是姑娘,要不然本皇子以後只能找男人了。”

血圖勃然大怒,一把抓起劉伯山,“你說什麼,臭小子,別以為你師傅是白鬍子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敢調戲我的人沒有一個還有半滴血留在身上。”

劉伯山不滿地用力掙扎,“本皇子哪有調戲你,本皇子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問我師傅,本皇子認識的姑娘多了去,誰知道你要找的姑娘是哪個。”

血圖冷冷笑道:“不知道嗎?不知道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別告訴我你來這裡拍賣?”

劉伯山道:“不是拍賣是要債,百寶樓的田百畝欠本皇子一大筆靈石,沒錢還債就跑了。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皇子知道這裡有個秘密庫房,所以來這裡找東西抵債。”

血圖顯然不信劉伯山的話,“欠債?堂堂一個皇子淪落到親自要債的地步,你當我是傻瓜會相信你的話嗎?”

劉伯山對血圖的無知嗤之以鼻,“別人的債當然不用本皇子親自出馬,田百畝可不一樣,你不會沒有看出這裡有什麼吧?”

血圖掃了四周一圈,以他的目光還真沒看出來,“沒有。”

劉伯山嘴角一抽,忘了這人雖然無知卻是老怪物的一員,怎麼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於是他很負責的解釋。

“百寶樓在永泰城是少數幾個收藏豐富,守衛修為高深莫測,陣法詭異難破的地方之一,尤其是這裡,如果不是本皇子親自出馬,手下的護衛很可能連門都找不到。”

血圖手一鬆放開了劉伯山,“是嗎?”

劉伯山忙整了整衣冠,“難道不是嗎?前輩是高人當然看不上這裡,但這裡也不是前輩會來的地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