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才怪。”九爺斜了戴小萌一眼,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身形一動就想飛上伴月石,以其費力逼問還不如自己親自上去看看。

“師傅,你想幹什麼?”戴小萌嚇得忙拉住九爺。

她不知道田衡聰此時的情況,但也不能讓人輕易打擾他,萬一,不小心,剛好他在緊要關頭,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有可能讓他走火入魔。

“我想幹什麼?”九爺的眼睛瞬間瞪得如銅鈴大,他痛心疾首道:“難怪人家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不過是沒有搭理田家商量婚事,也沒說不讓你們成親,你居然,居然……”他無法再說下去了,指著戴小萌的手指抖個不停。

“什麼跟什麼呀,師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戴小萌傻了,愣愣看著滿臉指責的九爺。

“我說什麼你很清楚,哼,你拉著我幹什麼,你還不是怕我傷了田衡聰那小子。”九爺臉色一整,嚴肅道:“你師傅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區區結丹而已,別說他現在還沒有動靜,即便他現在就在結丹,我也能不驚動他分毫。你明明知道卻還拉著我,你說,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戴小萌忙鬆開拉住九爺的手,心虛地低下了頭,“師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著急,才忘了師傅的本事。”

“著急?在你心目中,現在田衡聰那小子比師傅還重要,對不對?”九爺不滿道。

“我……我沒有。”戴小萌偷眼看向九爺,那一臉的醋意更讓她心虛了。

“沒有才怪,哼。”九爺冷哼了一聲,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心中的不快。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居然嫉妒起田衡聰那小子,眼睜睜看著寶貝徒弟為了他懷疑自己,他頓時像是喝下一瓶醋,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酸溜溜地難受。

“師傅。”戴小萌輕輕拉了拉九爺的衣角,討好道:“在我心裡面,沒有人比師傅更重要,真的!”

“真的?”九爺斜瞄著戴小萌,心裡依然酸溜溜的,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或許是真老了,居然會有這樣詭異的感覺,戴小萌討好小心的模樣也讓他好受了些,至少這丫頭心裡還有師傅。

“真的真的,我剛才之所以拉住師傅,不是害怕師傅驚擾田衡聰,而是怕師傅驚擾了伴月石。”戴小萌連連點頭道。

“驚擾了伴月石,這話怎麼說,這塊石頭難不成真成了精?”九爺神情一震,立馬將心酸酸的事拋在腦後。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成精了,但我知道,它能洞察人的心底世界,並且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實現你心底最想做的事。”戴小萌道。

“某種特殊情況?什麼情況,你昨晚和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九爺緊張了起來,他回去之後想了很多,原本以為有了頭緒,沒想到還是一無所獲,懊惱之際聽到戴小萌這樣說,他立刻追問了起來。

“這種情況有些特殊,就是什麼都不想。”戴小萌道。

“什麼都不想就可以嗎?”九爺不相信特殊情況如此簡單。

什麼都不想並不難做到,像他們這樣的人,修煉的時候需要放空心神,完全進入到忘我的境界,如果僅僅是什麼都不想這樣的條件,伴月石就沒有秘密了。

“師傅,沒那麼簡單。”戴小萌將昨晚和今天事情發生之前的事詳細說了一遍,“這種什麼都不想不能刻意,而是真的自然而然地不去想,但在同時,心底又要有需要解決的事。”

“需要解決又很自然地不去想,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九爺這才明白戴小萌的意思,難怪沒人洞悉伴月石的秘密,這樣的條件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也不是很矛盾,我好像能做到。”戴小萌嘟了嘟嘴,她以前還以為自己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可現在發現,她原來是個粗線條,要不然怎麼可能做到這樣矛盾的事。

“你當然能做到,你……”九爺看著戴小萌直咬牙,這個寶貝徒弟一天不氣他彷彿就不算完。

“行了,現在不說這個了,田衡聰呢,難不成他也能做到?”九爺仰頭看向伴月石頂,他自問無法做到戴小萌說的那樣,一件事在心裡如果很難解決,他的腦子就不會空閒下來,時時刻刻都會想啊想啊。

“我不知道。”戴小萌苦著臉,如同她不經意間氣九爺一樣,田衡聰也時常在氣她。

“哼,你也有今天啊。”九爺見戴小萌的苦瓜臉心裡更堵了,嘴上幸災樂禍,心裡卻開始咒罵起田衡聰來,這小子居然敢氣戴小萌,等他下來,看他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