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師傅,你要是在谷口設定陣法,只會適得其反。”戴小萌搖了搖頭。

小山谷不知道是哪位高人佈置,地形隱秘外觀普通,還沒有半點的陣法波動,如果不是餘三帶著她進去,即便是用天眼觀察,她也不會發現異樣,而且她相信,換成九爺也會是同樣的結果。

可若是九爺在小山谷外再佈設下陣法,那隻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她小看九爺的佈陣手段,實在是九爺和那位不知名的前輩有著不短的差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九爺也知道戴小萌說得沒錯,愁得他抓著自己的頭髮不停地轉圈,儼然忘記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邋遢的九爺了。

“師,師傅,你鬆鬆手,別抓了。”看著九爺幾乎要暴走的樣子,戴小萌往後縮了縮。

“幹什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連自己的頭髮也不能抓了嗎?”九爺朝著戴小萌猛瞪眼,氣鼓鼓地道:“我不管,你是我徒弟,這事就交給你了,去北方城之前必須辦妥,否則的話,哼哼。”

“師傅,你這是……”戴小萌瞪大了眼睛,九爺這不是耍賴嗎?他都沒辦法的事,難道她就有辦法?

可是,看著九爺氣急敗壞的模樣,她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這事能不能辦先不考慮,田家人還在門外等著他們,雖然內外有時間差,但讓田家人等著還是讓她感覺不妥,忙哄著九爺出了神農山。

開啟門,田泰一眼看見臉色奇差的九爺,忙看向戴小萌,“小萌,你師傅這是怎麼了,難道那張酒方有什麼地方不對?”

“不是,是別的事。”戴小萌笑著解釋道:“師傅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正在傷腦筋。”

“別的事?”田泰眼珠子一轉,看向一直站在邊上的田衡聰,“不是你和聰兒的事吧?”

“不是,不是我們的事。”戴小萌紅著臉搖了搖頭。

“不是就好,呵呵。”田泰聞言放了心,呵呵笑著拍了拍九爺的肩膀,“趙兄啊,這世上的煩心事有千件萬件,這都要傷腦筋怎麼行,來,喝酒,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對,喝酒,一醉解千愁。”心煩意亂的九爺欣然同意,拿起酒杯就和田泰喝了起來,兩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

田衡聰先將田泰扶回了房,田徐氏留下照顧,他匆忙趕回來將九爺扶去了客房。

戴小萌跟在旁邊,看著田衡聰為九爺蓋上被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九爺的酒量不至於喝醉啊?”田衡聰在神農山和九爺住了很長時間,期間自然少不了喝酒,他對九爺的酒量有一定了解,平時比這個再多一倍的酒也不會喝醉。

“還不是那張酒方。”戴小萌邊說邊出了客房,信步走向自己在田家的屋子。

“那張酒方怎麼了?”田衡聰好奇地追上她。

“那張酒方中還藏著另一張酒方。”戴小萌邊走邊說,她對田衡聰沒有隱瞞,將九爺的發現和現在面臨的問題都說了出來。

不知不覺中兩人走進了戴小萌的屋子,這裡原本是田衡聰的房間,他進門後很自然地在床頭坐下,認真聽著戴小萌講述事情的經過。

回到自己的屋子,戴小萌的精神也放鬆了下來,她脫去鞋子坐到床上盤起兩腿,伸手拉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繼續講著沒有說完的事,像是以前和朋友在家裡閒聊,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和眼前的人可不是普通的朋友。

田衡聰卻是一愣,臉上有些發熱,他沒想到戴小萌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可當他發現戴小萌一臉的坦然後,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沒有聽清楚戴小萌最後的幾句話。

“喂,問你話呢,你怎麼沒反應?”戴小萌問田衡聰怎麼辦,雖然只是隨口那麼一問,但他好歹也要有個回應啊,而不是低著頭一臉沉思狀像根木頭。

“嗯?你問我什麼?”田衡聰猛然驚醒,忙看向戴小萌。

“問你什麼?”戴小萌抓起枕頭朝田衡聰打去,她正發愁怎麼完成九爺的交代,這個田衡聰可倒好,不僅幫不上一點忙,居然連她問什麼都不知道,簡直就是氣死人了。

“哎,哎,別打,你再問一遍,我剛才想別的事沒聽清楚。”田衡聰慌忙舉手招架,雖然枕頭落在身上並不疼,但戴小萌不高興的神情卻讓他慌了,忙一邊告饒一邊讓戴小萌再說一遍。

“問什麼問,問了也是白問,反正你也沒辦法。”戴小萌收回枕頭抱在懷裡,瞪著大眼睛看著田衡聰,這樣的事情他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找他說說,好讓心裡舒暢些罷了。

“你問吧,不問怎麼知道我沒辦法呢?”田衡聰卻急了,湊到戴小萌面前,“是不是新酒方需要的靈藥難找?還是……”

“不是,不是,都不是,你別瞎猜了,不是你想的這些,而是……”戴小萌對著田衡聰不停地搖頭,下巴壓在枕頭上,一張小臉和田衡聰面對面,相差不過一個巴掌,要不是心裡想著事,她此時一定會發現,田衡聰的呼吸直撲到她的臉上。

“你……”田衡聰也沒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如此的接近,還在為沒有聽清楚戴小萌的問題而著急,他不由伸手扶住戴小萌的腦袋,想讓她停下別再搖了。

“大哥,大嫂,你們在……”就在此時,田衡超跑了進來,一眼看見兩張快貼在一起的臉,不由怪叫了起來,“我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我等會再來。”

他邊說邊轉身往外跑,還順手想將門關上。

“田衡超,你給我站住。”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這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忙各自向後退去,田衡聰猛地站了起來,拉開田衡超正要關上的門。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要相信我。”田衡超苦著臉解釋,生怕田衡聰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