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樣就可以了嗎?”戴小萌眨著眼睛,很平靜地問道。

“是啊,難道你……”王修平吃了一驚,看向戴小萌的眼睛驟然瞪圓,有些遲疑道:“不,不是,難道你家有可以煉製紫級築基丹的靈藥?”

煉製紫級築基丹的煉丹師容易找,但能夠煉製紫級築基丹的靈藥卻難尋,王修平知道自己家的實力,真要能夠找穩定供應靈藥的地方,喜之堂也可以售賣更高階別的築基丹了。

“前輩,難道前輩家裡真的有那些靈藥?”供奉的眼睛瞪得比王修平還大。

他心裡已經肯定,眼前這位年輕的前輩肯定知道靈藥的來源,即便不是她家裡擁有,但也肯定知道地方,關鍵是,她願不願意說。

“也許吧,但我也不是太清楚,畢竟我不會煉丹,也不知道築基丹的丹方,裡面究竟需要什麼靈藥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家裡那些靈藥是不是用來煉製築基丹的?”戴小萌很隨意地笑了笑,王修平和供奉,包括黃大師的神色卻驟然緊張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需要哪些靈藥,走,我們回去再說,我家裡就有一張築基丹的丹方。”王修平一個激靈,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黃大師通通靠邊站,他拉著戴小萌就準備離開百靈堂。

“不用,不用那麼麻煩,前輩,前輩請留步,聽晚輩一言。”供奉的心思和王修平一樣,他怎麼可能放過眼前的機會,連忙攔在王修平身前,老臉上笑成一朵花,順便一腳踢在黃大師的小腿上。

“對對,何必那麼麻煩,還看什麼丹方啊,我……不,晚輩早將丹方牢記在心,這就說給前輩聽聽,看看前輩家裡是否都有?”黃大師這時也顧不上擺譜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別說一個下品煉丹師,就是上品煉丹師沒有靈藥也是白搭。

“這樣啊,那姑且聽你說說吧。”戴小萌同意了,笑著對王修平道:“只是聽聽而已,我家裡的靈藥又不會自己飛過來。”

“哦,那……那好吧。”王修平心跳如鼓,想不同意他又不能做主,只能笑著答應,心中暗暗祈禱戴小萌千萬不要答應百靈堂。

“行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戴小萌轉身走回座位坐下,向後一靠懶洋洋地說道。

“是,前輩。”黃大師老實地站在戴小萌面前,神情從未有過的恭敬,雖然心裡依然不服氣,但能伸能屈是他的一大優點,為了靈藥他什麼都願意。

“前輩,築基丹的主藥一共有三味,它們分別是赤陽草、紅月參和九轉芝,另外還有十幾味配藥,一般都能夠買到,晚輩就不詳細說了,這裡有枚玉簡,如果前輩感興趣,可以隨時檢視。”黃大師邊說邊拿出一枚玉簡,恭敬地遞向戴小萌。

“嗯,放著吧,先說說三味主藥。”戴小萌伸手接住,隨手收了起來。

“是,前輩。”黃大師見戴小萌沒有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暗道有戲,忙詳細說明了三種主藥和築基丹品級的關係。

說起來很有意思,修煉之人的壽元和境界息息相關,築基只是修煉的第一道關卡,壽元和煉氣期沒太大的差別,所以只能築基的綠級築基丹,需要的主藥年份只要五十年以上。

成就金丹之後,壽元增長到三百年,所以藍級築基丹的靈藥年份就需要三百年以上。

如果能夠結成元嬰,壽元將會達到八百歲,非常接近千年,所以最好的紫級築基丹的主藥,以千年以上的藥齡最佳,但只要達到八百年也能用。

“最好的紫級築基丹只要千年的靈藥?”戴小萌聽完之後愣住了。

她有些困惑,因為,她的築基丹和黃大師所說的築基丹完全不同,而且,煉製她那種築基丹的五種靈藥,雖然種子和根系都是萬年的老東西,但生長的時間並不長,這樣算來,她的築基丹品級就很難判定了。

“只要?”王修平三人面面相覷,他們想找三百年的靈藥都不容易,戴小萌居然說千年靈藥是‘只要’,這……這也太……

“戴姑娘,你家裡有千年以上的靈藥?”王修平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個問題,似乎怕聲音大了將戴小萌吹跑。

“剛才那三種靈藥嗎?沒有。”戴小萌搖了搖頭。

“沒有?那是不是有三百年以上的靈藥?”供奉急忙問道,百靈堂這次準備的靈藥出了點紕漏,如果戴小萌家裡剛好有,說什麼也要爭取買到手。

戴小萌依然搖頭,神農山除了那顆桑茶樹外,其他植物最多生長了幾年,哪有什麼三百年的靈藥,但是,聽黃大師說的築基丹藥效,她相信她煉製的那種築基丹絕對是頂級中的頂級。

“沒有?”供奉心中一緊,有些遲疑地問:“前輩,前輩服用的築基丹是前輩家裡自己煉製,還是從外面購買回來的?”

“自己煉的。”戴小萌隨口答道,她還在思索靈藥年份的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沒有三百年?難道是一兩百年靈藥煉製的綠級築基丹?”王修平也愣住了,一兩百年的靈藥相對好找,煉製的綠級築基丹也很受歡迎,如果運氣好又有天賦,進階金丹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是這樣了。”黃大師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此時的臉色精彩無比,一會紅一會白一會紫一會黑,想著自己前後變幻不定的態度,又看看老神在在坐著裝大爺的戴小萌,恨得牙齒都咬碎了。

“好,很好,好得很啊,本大師走南闖北多年,今天居然碰見你這麼個……”黃大師恨恨地說道,要不是修為不及人,他都想出手教訓戴小萌。

“好什麼好,我的築基丹和你的築基丹不一樣,需要的靈藥和年份沒有一樣相同,我當然沒有你們想要的靈藥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戴小萌不滿黃大師打斷她的思索,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不一樣?”供奉精神一振,但這次他存了個小心眼,不再像剛才那麼婉轉小心,而是直言道:“前輩恕罪,如果可以,不知道晚輩能否看一看前輩所說的築基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