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在一旁神情糾結,一會眼中透出興奮,一會又洩了氣,轉頭看向戴小萌,有些哀怨。

胡石頭沒在屋裡,一個相貌和他相似的中年男人,蹲在角落裡猛抽著煙,那是他爹胡勇。

另外還有幾個村裡說得上話的老人,站在一起咬耳朵,看見戴小萌進來,忙沒再說話轉頭看了過來。

“爹,二叔,胡大伯,各位叔叔伯伯,我回來了。”戴小萌道。

“嗯,坐。”田泰十分生硬地說出了兩個字。

“爹,你能說話了?”戴小萌大喜,田泰的恢復出乎她的預料,還以為要兩個月才能說話,沒想到一個多月就行了。

“嗯。”田泰笑了笑,臉皮抽動有些怪,但看得出他很高興。

“你爹能這麼快說話,全都是你的功勞,聰兒媳婦,讓二叔說你什麼好呢,唉,好閨女啊,田泰哥,你真是好福氣啊。”二叔的神情更是糾結,戴小萌做的每一件事都戳中他的心坎,要不是家傳心法關係太大,他早舉雙手贊同。

“說,說說。”經歷了一場生死,田泰早已經看破世事。

一人一家的強不是強,一群人一個村的強才是強,想想他的經歷,再想想如今的劉家堡,貢獻出田家的心法他不反對,只是他不能強迫胡勇,戴小萌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

“胡大伯,你不用糾結,我另外想了個辦法,今晚樂山鎮有個聚會,供參加樂山會的人交換和買賣東西,我想去看看,要是運氣好能遇見,我想直接買部適合大家修煉的心法。”戴小萌笑道。

“買?你有多少錢就敢說這樣的大話?”胡勇眉頭一皺就站了起來。

他不是小氣,戴小萌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裡,全都為了石息村,要是別的東西,哪怕是他身上的肉,皺一下眉他就不是胡勇,只是祖宗有言,家傳心法不準外傳,否則就不是胡家子孫,他不敢背棄自己的祖宗。

“我也不知道,今晚只是先去看看,要是真遇見合適的,我再想辦法。”戴小萌笑道。

“聰兒媳婦,心法可不便宜,聽石頭說店裡的生意不錯,但才開張沒多久,賺不了多少錢,你能想什麼辦法?”二叔道。

“現在還不知道,但辦法是想出來的,只要願意想,總會想到辦法。”戴小萌道:“再說村裡不是還有息土嗎,今晚我去打聽,看看有沒有安全的銷路,如果能找到合適的買主,買心法的錢不就有了。”

“對啊,我怎麼把息土忘了。”二叔一拍大腿,笑道:“這個東西可是值錢,只是……聰兒媳婦,你一定要加倍小心,走漏了風聲就糟了。”

“喂,我說老二,你想什麼好事呢,村裡人最近修為大漲,但比起劉家堡還差得遠,更不要說那些外來樂山鎮,心狠手辣賊溜溜的人。”胡勇道:“聰兒媳婦,你就別打息土的主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我聽胡大伯的,那我再想其他辦法。”戴小萌點頭道。

“胡勇,你什麼意思?”二叔沉下臉,胡勇的話沒錯,但聽到耳朵裡卻十分刺耳,尤其這話是衝著戴小萌而去,他不高興了,“聰兒媳婦一個小輩,忙裡忙外為了村裡人,你一個長輩,不說幫幫忙,還一個勁在後面扯後腿,你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