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賣傢俱,你的錯。你爸爸打你罵你買殺手殺你,他罪該萬死。那兩個殺手手法殘忍血腥殘暴,也萬死不辭!”

她死死的摁住了CandyMan,不讓它逃開,那認真又果斷的話讓CandyMan忘記了掙扎。

“你是個好孩子,你給去世的媽媽用存的零花錢買花送到她的墓前,給爸爸準備生日禮物,喜歡上學。”

“現在的樣子真的是你想要的?”

CandyMan垂下了頭,被她說動了,不再掙扎,任由她按住自己。

有多久沒人說他是好孩子了?

不,好像從來沒有人說過。

伴隨他的是一句句父親的責罵,野狗,爛貨的兒子,下水道的蛆蟲。

他想要什麼?他不知道,可是他這樣做分明沒有做錯!

他不相信自己做錯。

溫秋雨放開了一隻手,指向了古逢安已經變成松樹的屍體,和王姫的屍體。

“這就是你想要的?和你經歷同樣的痛苦,痛苦的死去?”

CandyMan心顫了下,身上的黑霧漸漸散去。

“可是他們錯了。”

他的聲音不再尖而陰森,而變成了一個正常的兒童音,發著正宗的倫敦腔,理智逐漸恢復。

“他們打爛了我的傢俱。”

“扯掉了我最心愛的聖誕樹的葉子。”

“吃了我的糖果。”

“還想像我父親一樣殺害別人。”

他整個身體慢慢變得透明,四肢五官也慢慢恢復。

“他們有錯。”

三爺和溫顧枉看著他那白淨的臉龐和藍色眼珠,以及沒有一點血液的透明影像,滯著呼吸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