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野營,有人去嗎?”匿名訊息。

“??誰啊。”

“去哪兒?”

“去去去,走走走。往哪兒走?”

“哈哈哈,可以可以,正好叫上肖滿,他可以給我們拿行李。”

“對對對,叫肖滿一起去。”

………………

“哥,我不讀書了。”

十五歲的肖淺臉上的稚氣還未脫,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她的腳緊張的碾著地板。

“什麼?”肖滿有些詫然,壓抑著心裡的怒火。

“…沒有原因,我就是不讀了,我明天就不去學校了。”她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入地下的泥土裡。

“抬頭。”

肖淺抬起了頭,肩膀就被他用手捏住了。

肖滿咬著牙,“我們窮,我可以吃少點。你學校要住校,我有獎學金。你說你學習不好,我可以給你補習。”

“我們除了讀書還有什麼出路?!你和我說你不讀書了?好啊,肖淺,你是翅膀長硬了在外面學野了?!你憑什麼不讀書!”

捏在她肩膀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活像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一般。

肖淺淚流滿面,“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你邊讀書邊打工!我不想你這麼累!我不想是你的累贅!”

“我什麼都做不好!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就是你的累贅!”

肖滿滯住了火氣,“…誰給你說這些的?”

“…沒有誰,我就是知道!”她哭著擦自己的淚水,怎麼都擦不完,“我就該和爸爸媽媽一起死了,我就是拖累你的,我一點用都沒有!”

“啪!”

肖淺撫住自己的臉,眼裡都是驚詫與驚慌,都是淚水的眼裡倒映著肖滿壓不住怒氣的臉,臉上疼痛得發燙發腫,她卻叫不出聲來。

“你十歲的時候不說,十三歲的時候不說,現在我們的生活好了,慢慢步入正軌了,你現在開始說了?!”

“肖淺,肖淺。你真是好樣的。”

“死啊!你去死啊!你現在就去死!你死了我立馬撞死在家門口你信不信!肖淺!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後的寄託?!憑什麼你說什麼就說,你不想想我多痛苦?!”

“肖淺!我不管是誰和你說的這些!你以後要是再提,我就沒有你這個妹妹!”

這是肖滿第一次打肖淺,也是唯一一次。

…………

“哥。”

“哥?”

“什麼哥不哥!元徵,你給我按住她!哈…一個s、貨,裝什麼純…!”

“天天穿那麼嚴實,不就是想讓我們觀察你的身材?!裝什麼啊你,哭什麼!”

“哥…”

“哥。”

“……哥。……等不到你了。”

啪。

石頭砸下,腦漿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