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帶著手套出來了,“準備好了。”

這時問何蕭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事到臨頭心裡還是生出了些恐懼與害怕。

突然面前的男孩把自己摟在了懷裡,有力的心跳聲從貼著他胸腔那兒傳來,男人的熱度從那頭傳來。

他耳邊傳來點熱氣,男人誘惑的聲音從他耳尖傳來,“膽子大些,寶寶。”

這男人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這樣親暱的話,也從未做出這樣親暱的事,這樣問何蕭被哄的有些不知道頭腦。

甚至他跟著醫生進入手術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

溫秋雨淡漠的看他進入了手術室,紅燈亮起。

她從口袋裡掏出紙巾,細細的一根根的擦起她的指節,把問何蕭觸碰到的地方都擦了個遍。

甚至她白淨的手背都有些紅。

紙巾被丟入垃圾桶,她扭頭就走。

這是為原主的復仇,也是為自己的。

問何蕭身體裡的腎和骨髓,本來就是從辛淋冬身體裡取出來的,辛淋冬經歷的痛苦,他也必須要經歷一遍。

不屬於他的東西,從哪裡來的,就從哪裡取出去吧。

她打車回了自己的住處,把身上穿的衣服換下來丟進了垃圾桶,便開著熱水洗澡。

一直到了第二天,她才收到虛弱的問何蕭發來的簡訊。

他出了手術室一度差點死亡,回去搶救了三次。

一直到一個小時前,麻藥效果褪去,他才被疼得醒來。

腰上的疼痛和渾身上下從骨頭裡傳來的刺痛,簡直要讓他暈厥過去。

腦袋裡也脆響著,彷彿整個空間都在傳來嗡嗡聲,他掙扎了一個小時,才給宛必安發過去訊息。

問何蕭:在哪。

他已經沒有更大的力氣打出更多的字。

訊息馬上彈來。

宛必安:上面讓我去北極一趟,有零件除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