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何蕭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看到了屬於現在最能波動他心絃的人的這條訊息。

果然,果然。

即使宛必安為了他的面子讓父親不在眾人面前責罵自己,但他也是沒有心的宛必安啊。

宛必安是沒有心的,和他父親一樣。

他對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誘惑力。

問何蕭顫抖的跪下來抓住了手機,顫抖著手指打字。

問何蕭:求你,求你。別不要我。

問何蕭:我只有你了。

把一個人打擊到崩潰,打擊到願意把柔軟的肚子毫無保留的哭著露給你看,就是這麼簡單。

打壓他的自信,再打擊他最擅長的東西,再撥亂他和家人的平和,讓他和家人產生無法逾越的溝壑,再給個甜棗,最後狠心把他丟棄。

人就是這麼容易被‘欺負’到崩潰,乃至被拋棄後自殺。

精神上的折磨更容易比生活受到的打擊更容易使人崩潰。

手機微微震動。

宛必安:只有我了?

問何蕭馬上抹掉淚珠,顫抖著手回覆。

問何蕭:別不要我。只有你了。

他好像被世界都拋棄了,只有手機那頭的人的青睞能夠讓他堅強活著。

宛必安:想讓我要你?可以啊。

宛必安:可我不喜歡你身上有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啊。這又不是完整的你。

問何蕭顫抖著嘴唇打字:我願意取出我那顆腎,我願意把骨髓也取出來。別不要我。

溫秋雨在手機螢幕那頭,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