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放棄了任務,那麼任務失敗原主就會跟著原劇情重蹈覆轍,而她擺脫了困擾,拿了新的身份活在這裡,阻攔掉辛淋冬的意外,幾乎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她盡心盡力的做任務,做實驗,不就是為了和辛淋冬在一起嗎?

除了身份變了,只要她有那個毅力去追他,照樣可以過得好好的。

她穿好了衣服給自己泡了一杯感冒沖劑,隨著熱水吞入吼腔,她整個胸腔都熱了起來。

她不會同意這樣作弊的做法。

只要她放棄了任務,就等於是也放棄了宛必安這灰暗的人生,也放棄了系統。

她不知道任務者實驗失敗後系統會受到什麼懲罰,可是按照子系統的尿性,絕不是什麼輕易就能解決的。

她不能因為私慾做出這樣的事。

辛淋冬也永遠不會喜歡上這樣急功近利,為了自己傷害他人的她。

問何蕭…

辛淋冬同父異母的哥哥。

就是記憶裡那個,辛淋冬跪在地上,踩著他的手背,指著場裡的血腥罵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

就是那個奪了辛淋冬一顆腎的少年。

她在窗邊吹著風,眯著眼睛看底下模糊的夜景。

這個世界,她已經離開太久了。

久到她回到這裡的時候,渾身都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太過陌生。

“必安,還不睡?”他身後傳來一聲帶著睏意的詢問。

江大財大氣粗,通常有兩人寢和三人寢,宛必安住的就是三人寢,三室兩廳兩衛,豪華得如同區房。

和他一起住的是他關係最好的兩個兄弟,一個是初中就認識的男人,另一個則是高中其他班的同學。

溫秋雨回過頭看了一眼身高一米八幾,裸露著上半身的陳彥,“天太熱了,吹吹風。”

陳彥就嘟囔著上前,和他一起吹風,兩個人愜意的眯著眼感受著微風習習,兩三分鐘後溫秋雨才聽到一聲近乎沒有的呢喃。

“別追問何蕭。”

她轉過了頭,發現陳彥還眯著眼睛,嘴唇向上勾起,彷彿什麼都沒有說一般。

她不再看他,幾分鐘後陳彥聽到了一聲確切的:“嗯。”

他握緊了扒住窗戶的手,嘴唇向上揚起。

宛必安的兩個朋友都是知道他的性取向的,可都沒有鄙視諷刺過,愛一個人哪兒分什麼性別。

丘位元閉眼射箭,都是愛情,哪管你是男是女。

半個小時後兩人分別散去,溫秋雨回了宛必安的房間。

宛必安成績十分不錯,整個床頭櫃上都擺滿了物理學的書。

她開啟臺燈坐下,翻著他做得筆記,少年的筆鋒溫潤卻也帶著尖勾,十分亮眼。

眯了眯眼,她瞬間想好了該怎麼對付問何蕭。

對待一個自信心膨脹的變態,當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勾著唇淺笑,不掩藏自己眼裡的惡意。

問何蕭,論天才…你可比不過我。特別是,經歷了這麼多世界的我。

她早在21歲的時候就讓問家付出了代價,因為恨。

問爹鋃鐺入獄,因為他倒賣科技實驗品給其他國家,受利頗深。

她19歲就開始收集問爹的賣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