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淋冬上次見小雨,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她為什麼哭…又或者,她為什麼在那種場地?

他知道他為什麼去那裡,因為他不聽話,因為他還不夠付出得更多,因為他是私生子。

主家主母和那個男孩,需要他的害怕與淚水,需要他露出膽怯的表情。

他們指著那些臺上的屍體罵:“這些是不是你孤兒院的朋友?是不是?我告訴你,辛淋冬,是你害死了這些人,你這輩子都擺不脫那個陰影,你是罪人,永遠的罪人!”

是的,臺上的是柑柑、小春他們,在流淚,在大叫,在嘶啞絕望的哭著死去。

他們被肚子裡塞蛇,被割大腿肉,被菸頭燙,被花錢就能砍一刀。

他們還是十來歲的孩子。

他是罪人,永遠的。

他是得罪不起這家人的,他不清楚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父親很忙,他被女人接過去過後,也只在醫院蹭了一眼。

這男人穿一身白色研究服,頭髮亂糟糟,腮邊的鬍子都冒出了一堆。

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可他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他一個,只是坐在問何蕭的病床邊低著頭問那女人:“腎匹配得怎麼樣?以後會不會影響做實驗。”

問何蕭是他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他辛淋冬不過是一個意外產生的私生子,甚至也只能跟著母親姓。

在那些模糊得厲害的記憶力的溫柔女人。

問何蕭身體不好,體弱多病,雙腎也出了問題。

他的父親是科學家,不能挖腎,因為會影響做實驗。

於是他就被接回了問家。

男人的話說出來,彷彿剛剛失去一個腎的是問何蕭,而不是辛淋冬,他只有隔著玻璃看那其樂融融的一家。

緊接著一個月後,他被帶到了那個場地。

因為問何蕭還需要一些骨髓。

他們在威脅他,把慾望擺在臉上,貪婪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