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給你看一場表演。”

他語氣奇怪的上揚,大笑著開啟門走出去,她只有在後面跑著跟著他。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沒見過的東西。

你肯定沒見過讓人生吞一條半米長的小蛇,只為了看蛇頭上針孔攝像頭裡拍攝的內容。

你肯定也沒聽過什麼叫‘生肉片’,把人四肢綁住,用刀割大腿上最鮮嫩的薄肉,嘴就算塞了口器,疼痛的哀嚎聲和哭聲都響徹了半個展臺。

還有投鏢器,花錢就能買鏢投向綁了人的木板上。投不準扎到一片血肉模糊的人通常會收到最高的呼聲。

甚至你也可以花錢買刀在人身上割出一刀刀口子。

你也許也不知道,面板割開有一層是白色的,接著才會有紅色的血肉,筋外面有一層白色的膜,血管是青紫色的。

這天晚上她知道了這些東西。

她哭著尖叫,被羅永森塞了一嘴來自好朋友的大腿肉,半張臉都染上了不屬於她的血液。

她嘔吐,她哭泣。

旁邊的大人在笑著喝彩。

她還看到了三個月沒見的辛淋冬。

他跪在旁邊簾子擋住的隔臺上,臉色蒼白。旁邊是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和在孤兒院見過的那個女人。

那個男孩笑著指著臺上的‘表演’喝彩,又推著他的頭大吼著什麼東西。

那個女人也在罵他。

野種,私生子。

是她這個年紀半懂不懂的東西。

她在哭,他面無表情,兩個人在血肉與骯髒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