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想著,官司也要進入尾聲了。

“我宣佈,文材富因為故意謀殺國家特級研究員罪,但是因實滿14未滿18,關入少管所2年零4個月。文式軒以及妻子圓翠,知情不報還故意隱瞞,但情節不重,處罰款六百三十四萬。”

隨著法官的錘子敲下,也要正式結束了。

正當溫意期待錘子錘下來直接下庭的時候,文家坐不住了。

“我舉報!是有人讓我兒子做的!我們的話也是她教的!她給了我們兩百多萬!我們來京城花的錢也是她給的!”

圓翠一咬牙,看著原告席旁邊穿得得體的溫意,簡直恨透了她,直接把她供了出來。

旁聽一片譁然。

本來以為直播要結束正準備去噴散佈謠言的博主的眾人,也一個個刷起了問號大軍。

實時謀殺變成了買兇殺人,有點東西。

她直接一手指著溫意,“就是她!那個女人的親生妹妹!我們家以前把她領養的,就是她讓材富去殺這個女人的!”

溫意臉白了,看著林間和溫玉恆痛苦的臉色,手掌都被指甲掐破了皮。

她恨死這個女人了。

“不是…不是我!”她叫嚷起來,緊緊的抓著衣服下襬。

“我都沒和你聯絡!是你們自己去殺我姐姐!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巴巴的落淚,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柔順的頭髮上的紅色蝴蝶結髮卡也抖了起來。

她緊緊的抓著旁邊林間的手,又轉頭看向溫秋雨,“姐姐,她冤枉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回事。”

林間不說話,痛苦的移開了臉,把手抽了出來。

溫秋雨也沒有說話,臉色都沒有變一個。

她頓時心裡直接虛到手指攣縮。

圓翠說都說了,也就不怕了,直接一口氣想要說完。

“就是你!是你給我們打電話說你家人對你不好,想讓我們來京城陪你的!然後是你私底下打電話給材富說材富沒滿14歲殺人不犯法的!明明是你!”

“不是我!!”溫意聲音大得直接破了音,又帶著委屈意味,可是平時清脆的聲音在此刻卻顯得刺耳無比。

看著直播的博禹呆呆的看著這個在他面前永遠溫順可憐的溫意。

和影片裡這個掉眼淚推脫責任的女孩兒,彷彿不是一個人。

其他看著直播的同學也譁然。

“她,她給了我們兩百多萬!就是昨天給的!我們還有昨天她教我們該怎麼說話的聊天錄音!”

圓翠生怕眾人不相信,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翻到溫意轉賬的一面。

然後快速的以最大的聲量播放了音訊。

“你們就這樣說………”

溫意的腦袋裡面也白了,呆呆的站著。

直到音訊放完,她才抓緊了原告臺的一角。

“我和他們說這些,也只是因為他們找我求情,說他們養了我十幾年。我給他們錢也是因為他們找我要的,我不敢不給。真的不是我!”

她還算是比較聰明,從那天他們打電話她反應過來過後,就再也沒有說過這個事情有他一份這樣的話,就連她剛才放的音訊也都只是她教他們說話的內容。

確實也定不了罪。

她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下來,“我就是,擠在你們中間,太累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的肩膀聳著,一抽一抽的流淚,頗有我見猶憐的感覺。

直播的彈幕也許多說心疼她的,然後給她做解釋。說文家做事太噁心。

“你放屁!”文材富直接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