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燈就關了。

鎖好門,三人悄悄的出了院子。

這個時間各家都吃著飯呢。還真沒讓人看出來他們拿東西走。

“柱子,什麼情況?怎麼你們三這個時間過來了。還大包小包的,這是雨水吧。頭一次見著。”

看到大晚上上門的女兒跟女婿他們,婁常山心裡也是一跳。

一大堆問題就拋了出來。

“婁叔您好,我是何雨水。”

“哎,好。這姑娘真有禮貌。趕緊進屋去。我跟柱子拿東西。大冷天的。這麼折騰。”

等何雨柱把東西都安頓好了。婁曉娥跟何雨水都上樓了。只留下婁常山在沙發上泡好了茶等何雨柱跟他交代呢。

看到何雨柱坐到了沙發上。婁常山也沒抻著。

“柱子怎麼回事啊,家裡有事兒了?要不怎麼你妹妹也過來了。老太太咋沒過來。我問小娥,她還跟我神神秘秘的說你都知道,急死我了都。攤上這麼個姑娘。”

“爸,你彆著急,聽我跟你說。”

於是,何雨柱原原本本的把事兒跟婁常山講了一遍。

婁常山聽了何雨柱的話沉吟了半天。說道:

“這事兒啊,有點操切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光想著把你們主任搞下去,他堂哥要是想法跟他對好口供,讓你們主任自己扛下來。那李富貴我也聽說過,他老丈人能耐不小。

到時候我怕老楊那挺不住他們的反撲啊。他還是有點文人的性子。心不夠硬。你如果隱忍一段時間,把李富貴的把柄抓到手,到時候再發動,那才是雷霆一擊。保準他翻不起什麼風浪。把希望都放在你們主任那裡,風險不可控。”

能在亂世生存下來的人沒一個簡單的。何雨柱他老丈人一眼就看出來何雨柱這個主意的不足之處。

“爸,也是事兒趕到這兒了,他們哥倆要坑我。如果我明天在上面簽了字兒,誰知道他們背後做了幾本真假賬,萬一明天讓我多籤幾個,我還能當場就不幹?多少張嘴我都說不清。主動權在人家手裡呢。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接手不到一個月,但是有李富貴老丈人在那定著,誰又能替我說句話。再說了,後勤這塊是人家的自留地。

別人也不好插手。我可聽老楊說了。兩個月前,李富貴可是頂著他提拔了好幾個人。我如果不籤。就打草驚蛇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倆還有別的事兒找我。

那個時候再想要這樣的機會就不一定到什麼時候了。我還能天天防著他倆啊。”

“關鍵是,這個事兒能把我摘出去,表面上老楊也不是故意要抓他們把柄。算是被裹挾進來的唄。”

婁常山看何雨柱在哪解釋。也沒再說他,畢竟像何雨柱說的那樣,表面上是跟何雨柱什麼關係。

但是有句話他沒明說,怕女婿掉不下臉。等事兒過去再教他。

真當人家傻呢。過了這個勁兒,多多少少會留下痕跡。只要懷疑了,人家摟草打兔子也要把你幹掉。這就是ZZ的殘酷。

他知道女婿的家底,現在讓他吃個虧,把這個事兒當個教訓。以後對他有好處,一個沒什麼文化,沒爹沒媽的孩子能有這個見識已經不錯了。

“嗯,你說的也沒錯,看老楊那邊怎麼辦吧。”

“讓小娥回來是對的,你奶奶什麼沒經歷過,小娥跟你妹妹怕是漏了馬腳,你在裡面待著,讓她倆表現著急,沒準就讓大院裡的人看出來什麼。到時候話一傳出去,你所做的都白費了。”

說完這個,婁常山跟何雨柱喝了會茶,聊了會兩口子要孩子的事。何雨柱就告辭了。

送到大門口。婁常山突然說道:“柱子,上你你跟我說的事兒爸在溝通呢,大方向肯定要走。我在湘港有個朋友,姓馮。原來是做化工的,等爸跟他弄明白了以後再說。”

何雨柱以為他老丈人像原劇一樣對大環境不敏感呢。

今天一聽,人家信不著何雨柱所謂的朋友。自己已經在背後使勁兒了。

他也沒生氣。這是人之常情。你一個廚子,一輩子都沒出過北京,你說有朋友。我這麼大家業就賭你身上?沒那麼辦事的。

“嗯,行,爸。你回去吧。怪冷的。事兒辦完了我就回來接小娥。我妹妹就麻煩您二老了。有什麼不懂的您多擔待。”

“看你說的什麼話。那不是咱家孩子嗎。趕緊滾蛋。”

“哈哈。爸趕緊關門進屋吧,我走了啊。”

說完,推著車子小跑幾步,左腳一登,邁開大腿騎上車子慢慢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