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們,別以為我們王家沒了父母就沒有親人了,我告訴你們,五百兩,就五百兩,你們今兒個要是拿不出來,明兒個我便讓我們所有的親人朋友都上門討杯喜酒喝!”

王家大哥看已經撕破臉皮了,而且也確實自己理虧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索性就赤裸裸的威脅了起來,反正目的簡單,就是要銀子罷了。

“對,你們家和王風居那點事我們不管,但是風居的秀才是因為你們沒的,那秀才是我們供出來的,我們的面子也是因為你們沒的,你們必須要給我們補償,就五百兩,一了百了,以後我們兩家相見不相識,大不了我,我以後也不說你們家瑩瑩的壞話了。”

王家二嫂自覺做出了很大的讓步,畢竟要不是劉瑩瑩和劉院士做的太絕了,他們可能還能多一個縣令的千金當自己的弟媳婦兒,那到時候他們的日子豈不是更加風光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王風居簡直把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丟盡了,他們都沒臉做人了。

劉瑩瑩眼裡還禽著淚,帶著一絲狠勁看著這二人,慢慢走上前,冷不停一口狠啐:“我呸,要錢沒有,你們要是還要點臉就趕緊走,不然一會兒被我們家丁打出去,我看你們還能不能要得到臉!”

一下柔柔弱弱的劉瑩瑩這副作態真是讓眾人吃驚,別說那王家的大哥大嫂了,就是劉院士和趙敏他們也都愣在了原地,這,還是那個溫柔的瑩瑩嗎?

古人誠不欺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想必就是如今這般模樣了吧。

“你,你你,你還想不想嫁給縣令了?若是我們明兒個大鬧一場,你還怎麼嫁給縣令,你可是未來的縣令夫人啊,五百兩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的,你可想仔細了,若是為了五百兩毀了自己的親事,你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王家大哥說話有些明顯的底氣不足,可是還是在威脅著,王家大嫂也迅速的爬了起來,附和著,兩個惡狠狠的人對著劉瑩瑩,劉院士想上前也被趙敏示意再等等,劉瑩瑩也是一點懼色都沒有,反而笑了起來。

“來,儘管來,大不了我這輩子都不嫁了,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偏偏不給你們,我們劉家不算大富大貴,但是我若一輩子不嫁,也不愁吃穿,而你們家,呵呵,你們那準備考學的兒子,就給我等著吧!”

劉瑩瑩最熟悉他們家的情況,也是難得的說狠話,他們兩的寶貝兒子之前也都是她和王風居資助的,還有自家爹爹也給看了好多次功課,現在學業倒算不錯,這估摸著一兩年也該準備考秀才了。

他們會威脅,難道劉瑩瑩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趙敏恨不得拍手叫好,也難怪當年事發劉家人能那麼快的決定與王風居撇清干係,說合離就合離了,感情這劉瑩瑩是外柔內堅,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跟我們家團兒有什麼關係,他那麼喜歡你,每次見到你都是嬸嬸嬸嬸的喊,你如今居然說出要阻攔他考學的話,你簡直,簡直就是沒有良心啊。”王家大嫂是又擔憂又生氣,當然也帶著一絲害怕,這兒子就是是她的痛腳。

“呵呵,我每次見到你們還不是哥哥嫂嫂的喊,你們在外侮辱我,現在這樣對我,還用我的婚事來威脅我就有良心了嗎?你們兩個的嘴長在身上就會說別人,難道就不會說說自己嗎?”劉瑩瑩此刻反而冷靜了一些,沒有那麼歇斯里地了,臉上帶著一抹冷笑。

笑自己曾經痴心錯誤,笑自己養了白眼狼,更是笑劉家的倒黴境遇,也慶幸自己遇到了趙敏,一見如故,這些曾經相處了好幾年的人一個個恨不得拉她去死,而趙敏,卻是真心對她。

“瑩瑩,好了,不說了,不說了,都過去了。”劉院士心疼萬分,拉著劉瑩瑩到了身邊,希望她不要這麼激動,更不要總是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其實自從事發,劉院士也不是沒有自責過,一個是自責自己眼光不好,當年選錯了人,一個也是有些自責自己的處理方式是不是過火了?

如果當年悄悄的處理了,也許不能給王風居什麼厲害瞧瞧,但是至少自家女兒也不會承受那麼多的流言蜚語,唉,但是自責歸自責,他也不曾後悔當時立刻決斷讓他們合離,那樣的人,萬萬不能呆在劉瑩瑩身邊的。

“爹,我沒事,無論明天的親事成與不成,我劉瑩瑩都不會像以前那般過日子,我沒有做錯什麼,就不怕別人說什麼。”劉瑩瑩似乎是想開了很多,劉院士欣慰的點頭,說得對,就算不能順利出嫁,有這種想法便能好好過日子。

“瑩瑩你別怕,明天我召集多一些鄰居來,把家裡的家丁僕人也都帶來,反了天了,他們家做出那種醜事,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上門來鬧。”

其中一個鄰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劉家家丁奴僕少,他們也大多不是多富貴的人家,但是家裡基本都有兩三人奴僕的,若是聚集在一起,也不算少了。

這兩個厚顏無恥之人,若是真的帶了人來,他們至少也能有一些抵抗的能力的。

“對,反了天了他們,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他們兩個憑什麼撒野,我看啊,告訴你們家未來女婿,讓他派了衙役來抓走才好。”

“對,就應該抓走,嚴刑拷打,說不定他們知道王風居在哪裡,只是隱瞞著而已,打一打說不定就說了。”

……

幾個義憤填膺的鄰居紛紛開始指責了起來,他們大多是看著劉瑩瑩長大的,雖然之前出事了他們跟劉家的往來有少了一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不傻,事情他們心裡有數,而且以後劉家也不需要再怕什麼了。

“那老朽我就多謝大家了。”劉院士眼睛溼潤,對著大家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