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九娘往事

事情談妥，三人也沒有多逗留，十分識趣的撤退。

門口還站著九娘，看樣子是已經等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敲門而已，對著趙敏等人微微一笑，目送，這才轉身進去。

“當真是妙人一個，進退有度，難怪能被楚仁這般挑剔的人看上了，不過既然楚仁看上了，為何會讓九娘在這種地方拋頭露面的跳舞呢？”

趙敏越想越不明白，這時代不同，這裡的女子拋頭露面都是要被夫家嫌棄的，尤其跳舞，舞女的這種地位說難聽點，就跟煙花柳巷的女子差不多了。

而作為一個皇子，佔有慾和權勢都是有的，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在這裡天天被眾多的男子圍觀呢？不可思議。

“跳得好就跳，跳舞的人還能跳多少年啊？看那九娘年歲也不小了，我估計也就是再有個三五年，也得退下幕後了，到時候就是想跳也跳不了了。”木蘭花這會兒心情大好，說話都多了。

畢竟舞女是靠身體和年紀吃飯的，再過幾年色衰，又有新人上來，這是個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行業，哪有人管老舞女的死活了。

辰熙忍不住嘆了口氣，解釋了起來：“這九孃的身份註定是進不了皇家的，其實她本來就是船妓，偶然機會結識了楚仁，楚仁便託人打點把她送來了這裡。”

“雖然來了這裡還是拋頭露面的跳舞，但至少這裡都是文人雅士，沒有人會做出齷齪的事情，更沒有人逼著她賣身，她現在算是個藝妓。”

趙敏和木蘭花點點頭，原來如此，賣藝不賣身，賣笑不賣身，怎麼都比賣身來得強，說到底也是靠自己本事吃飯，那就都是好樣的。

“辰熙，你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還有你怎麼知道楚仁今兒個會來這裡？”趙敏這會兒算是秋後算賬了，她可是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呢。

辰熙臉色略微變化了一下，木蘭花還在呢，他也不好解釋太清楚，畢竟木蘭花嘴快起來可是什麼都往外說的。

“這有什麼啊？他們當官的都心思深沉，有幾個眼線什麼的太正常的，我們山寨之前不就被官府給放了眼線嗎？他們讀書人啊，就愛幹這些齷齪的勾當！”木蘭花噘嘴，不悅的說了兩句，很快便被路邊一個賣藝的攤子給吸引走了。

趙敏卻是沒那麼好糊弄，不依不惱的問著自己的疑惑：“好，我就當木蘭花的說辭合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楚仁和九孃的過往？這種事情楚仁斷然不可能到處訴說的吧？”

“還有，你怎麼就知道我的咖啡聖上一定喜歡？就那麼有把握聖上得知咖啡的種植者進京一定會想見上一面？”

趙敏真是越想越奇怪，她自己這麼捋了一遍，再結合辰熙偶爾神秘兮兮的模樣，她也就猜測的越來越深了。

而辰熙的做法更是可疑的很，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起來，而是把趙敏摟在了懷裡：“好了，不想了，事情已經辦妥了不是？今日我們便好好逛街如何？這京城可比鄲城繁華多了，既然你們打算面聖，就得再置辦一身行頭。”

雖然是打著哈哈，但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見聖上就自然更不能失禮了，打扮一下也是理所應該的，只是趙敏心中的疑惑沒有解開，難免臉色有些不好看的。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這裡不方便，晚上我一定還是要問個究竟的！”趙敏氣勢洶洶的叉著腰，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她以前覺得辰熙有點小秘密也沒有什麼的，因為她也有秘密呀，只是今日這事疑點太多，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心臟總是一會兒狂跳，一會兒漏拍，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大事情……

辰熙是好言相勸，更是不遺餘力的賣弄，加上木蘭花的搞怪，這才算讓這趟採買安安穩穩的結束了。

五府。

“這次頭髮你可不能不讓我梳成髮髻了，不然只怕會迎來旁的麻煩，還可能被聖上責怪！”趙敏對著辰熙皺了一下鼻子，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好，都依娘子。”

辰熙的痛快勁越發讓趙敏的思緒變得複雜起來，要知道上次去辰府，那可都是辰家的人，可是辰熙都不讓趙敏把頭髮梳起來，這次可是去皇宮，那麼多陌生人，答應的這麼痛快。

這要麼是辰熙很害怕皇宮，要麼就是辰熙對皇宮無所畏懼。

而辰熙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明顯不是前者，看來是後者的可能性高一些，再結合今日辰熙的種種怪異舉動，趙敏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好像知道了辰熙的秘密，天大的秘密，可能會遭受滅頂之災的秘密！

趙敏十分不悅的上前，衝著辰熙道：“你說！你們家是不是真的在籌劃謀逆之事？所以你在京城眼線眾多，包括在眾位大官和各位皇子身邊都有眼線？”

“還有，皇宮是不是也有很多你們的眼線？你們就等著一個時機，一個伺機而動的時機，到時候一舉殲滅他們，推翻這個朝代，恢復前朝？”

趙敏是越說越激動，甚至眼裡還禽著淚水，只有這樣才說得通辰熙的種種一切，但事情若真的是如此，她又怎麼忍心？

不管是成還是敗，總有一方死傷，辰熙是她的夫，幾個皇子是她的友，更重要的是還不知道要生靈塗炭成什麼樣子！

“不不不，你別說話！”趙敏趕緊阻止了正欲說話的辰熙，心情不好的扭過頭去：“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是別告訴我細節了，我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越多，人生的擔子越沉重。”

趙敏十分的不好受，她甚至都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眾人了，要知道這些人往後不久，可能就會變成一具具屍體擺在她的跟前……

“撲呲。”

辰熙輕握拳頭，放在嘴邊，臉上滿是笑意，這一笑，卻是讓趙敏惱火到不行。

“你還笑！這麼大的事情，你瞞著我能瞞到幾時？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嗎？為何非要報仇，非要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