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那直接拘了便是了,一個小小的舉人而已,逼他寫一封和離書,你要救的那個人不就能立刻救走了?這兇殺案這麼多年了,查起來費勁,只怕週期很長,保不齊中間會出了什麼差池的。”

既然是趙敏想救的人,熔岩不在乎動用一下自己的權利,反正現在這裡都暫時歸他管了,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嗎?太簡單了啦。

萬一這查起來沒完沒了的,殺人犯還嘴嚴不承認,那趙敏想救的人說不定還沒救出來便也被殺害了。

辰熙聽到這話心裡已然皺眉,作為一個皇子,怎麼能這樣隨便動用自己的關係,單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就不顧別人的生死,怎麼也得人證物證具在才好吧。

趙敏也趕緊搖頭拒絕,若要這麼說起來,直接讓溯渃把何舉人凍成冰棒不是更快嗎?她希望的是名正言順的救出方采芹,也希望能為那個素未謀面的劉月報仇。

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就斷然沒有看著歹人逍遙法外。

“五哥,萬萬不可,此人是何家的人,還是個舉人,家裡也算是有人脈有財富,聽說他還有不少同窗為官,若是貿貿然證據不足便把人拘了,只怕會被人捅到聖上那裡去。”

“他只是個小人物,斷斷不能因為他毀了你和堯之在聖上跟前的形象,回頭還不得被文武百官和其他的皇子詬病嗎?”

人界有人界的規矩,晟國有晟國的律法,即便有很多不足,但也依然要遵循法度,按著這些節奏走,這是辰熙的意思,更是趙敏的意思。

要麼說跨越幾千年的兩個人居然能走在一起,想來憑的也是這份吻合的三觀吧。

二人笑著對視一眼,一切都在眼神裡,真是當眾撒了一把好狗糧啊。

“那敏敏妹子你需要我做些什麼?儘管說便是了,我也是擔心你要救的那個女子多受磨難,那女子是誰?”

熔岩對於趙敏說的話十分的放在心上,他是有野心有抱負的人,當然十分重視自己的名聲了,尤其是在聖上面前。

說道方采芹,趙敏就有些面露尷尬了,看了堯之一眼,才說道:“是方采芹,她的相公是何舉人,堯之也是認識的。”

“何舉人,哦,我也記得,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還不等堯之說話,熔岩便想起了這個人模樣。

當初趙敏成親的時候,熔岩把自己當成主人了,可是挨桌敬酒,自然少不得拉上堯之了,當時對這個唯一的舉人還是蠻感興趣的。

畢竟已經考上舉人了,就算沒有繼續走仕途,也該找個書院當個教書先生,或者是院士之類的,沒想到啊,居然跑去做生意,還偏偏做的很不錯。

當時熔岩可沒少感慨一番呢,覺得何舉人待人接物頗有規矩,言行舉止也沒有問題,看著沉穩內斂,在官場混的話也絕對不會差的。

“敏敏,那方采芹不是一直惦記辰熙嗎?你怎麼還幫她?”堯之大喇喇的就說出了讓趙敏尷尬的原因。

趙敏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的嘿嘿兩聲,算是回答了,辰熙也十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