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這才反應了過來,再上下打量了一番井然。

認真看起來跟辰熙倒是真有兩分相似,頭上髮髻梳的一絲不亂,用的是潔白無瑕的白玉簪,造型雖然簡單,卻又不失大方優雅。

再看那腰間碧綠的腰帶像是古玉,隱隱約約透著一抹血紅,這分明就是難得一見的血玉,應該是古墓中出土的,除了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難得。

手上的扳指,錦衣上的金線,無一不透露著此人有錢,還是很有錢的那種。

倒是跟辰熙描述喜歡錢財外露的金錢子很像。

“原來你是辰熙的表弟金錢子,我是趙敏。”

趙敏臉色有了一絲笑意,既然知道這桌子的事情是木蘭花弄的,還是辰熙的表弟,那便算了吧。

眾人聞言突然一下子鳥獸散,都有些不敢面對井然,畢竟他們剛才可是幫著木蘭花的,誰知道這人是辰熙的表弟,那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著實尷尬啊。

“恩,我是金錢子井然。”井然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子不悅,來這個村子不過半日,這遭遇簡直太過精彩了。

再說自己那個表哥,什麼人也不知道,大老遠把他喊來居然沒有迎接,也不告訴這所謂的表嫂自己的大名,說井然就不認識,非得說金錢子才知道是他。

“趙敏是吧,我辰熙表哥何在?”

井然的語氣裡透著疏遠,雖然這趙敏看著比剛才那個木蘭花還要漂亮幾分,但是他真的是怕了。

一想起剛才被木蘭花耍的團團轉就心有餘悸,這漂亮的女人是老虎,一個塞一個的狡詐,是會吃人的,辰熙就被吃了,他可得小心著點。

“辰熙還在地裡摘西瓜,晚點才回來。”趙敏倒是沒有在意井然的疏離,反正她也不熟,也不想表現的太熱攏。

“什麼?”井然攥緊了手中的扇子,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處,這女子膽子真大,居然讓他表哥去幹農活,真是鄉下人沒見識。

“我表哥的手是寫文章用的,退一萬步說那也是舞刀弄劍的,怎麼能幹農活?”

趙敏翻了個大白眼子:“有何不可?民以食為天,國以農為本,你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農民種出來的,既然能吃的,自然就能種的。”

趙敏本來就累的要死,看著井然也不是什麼善茬,便自顧自的坐下喝茶了,連個招呼都沒有,井然更加斷定這趙敏和木蘭花應該是一掛人,同樣沒有禮儀。

“可是我表哥的身份,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的辰熙表哥可不是農民,是堂堂知府的兒子,那在鄲城可是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的寶啊。

再說他的姑母,那可是將軍府出來的大家閨秀,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裡幹農活,豈不是要氣死!

“呵呵。”趙敏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就是當今聖上的皇子都在這裡幹農活,當雜工,辰熙說到底是知府的兒子,雖然富貴,也比不過皇子吧,怎麼就這麼激動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既然來了我們小塘村自然沒有吃白食的道理,這小塘村除了農活,可沒有別的活了,你要是看不慣,就趁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