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趙敏現在過得好,不代表以後也過得好。

還有子子孫孫,外面那些可愛漂亮的女娃娃,長大了居然是要面對如此這般的律法和社會,選擇夫家便成了一場豪賭,賭贏賭輸,全看天命。

“你有何見解?或者說,你覺得應該是如何?”

辰熙疑慮的問道,哪怕是他,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相關的問題。

那些殺人放火,奸商土匪之類的律條,辰熙以前跟家人同窗相談,倒是互相切磋過,關於女人,還真是一絲都沒有。

趙敏毫不猶豫:“不說男女平等吧,但至少最起碼的人權還是得有的,憑什麼只能男子休妻,女子不能休夫,連個合離都得靠求?”

“再說了,女子本來就在體能方面本就處於弱勢,若是男子施暴,女子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律法自然是應該保護。”

“就算是男人,那也是女人所生,若是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女兒遭受到如此這般對待,你們男人也是會心痛的吧。”

趙敏深知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追求的到男女平等的,但若是能借著這事幫助這裡的女人爭取一絲權利,那也是好的。

不過不可能吧,唉,她跟聖上又不熟,也只能在這裡跟辰熙胡謅謅幾句罷了,發洩發洩自己的不滿就是了。

辰熙若有所思,手輕輕攥著,他從沒想過,他的敏敏身為女兒身,有做生意的頭腦,還有心繫天下女子的心懷,當真是令七尺男兒羞愧。

“你說的對,不過……”

政治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的清楚的,尤其這律法,一旦做出更改,不知會得罪多少人,引起多少民憤,也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說說而已,這家國大事,哪裡輪得到我們這等平民百姓插手。”趙敏看辰熙面色不對,便拉著他的手嬉笑的說道。

“不過這方采芹的事情,我們該從哪裡入手呢?那個劉氏死因可疑,但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就算查也不好查起了。”

“但若是不查,按晟國的律法,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幫她脫困,何舉人肯定不會同意合離的,就是休妻,我看也很難。”

趙敏犯難了。

按媚娘和小老鼠們的說法,再結合方采芹的說法,那何舉人就是個變態,一個狠厲的變態,他斷斷不會允許合離這種事情,休妻也不可能,畢竟留在身邊就是他的人,可以隨意的凌辱。

趙敏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了,好難呀,比幫助那些獸獸們回獸界還難。

連辰熙也犯難了,牛不喝水不能強摁頭,何舉人不願意合離或者休妻,他們也逼迫不了啊,就在這時候,一個小腦袋突然伸了出來。

“如果,我能看一眼屍骸,也許還是能知道死因的。”溯渃眨麼著大眼睛,食指放在嘴唇邊上,唯恐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