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了楚策一眼,便讓其將手中墨鱗槍扔了,換了一把訓練用的白蠟槍,接著花一分鐘教了他幾種基本的招式,之後就讓楚策自行習練。

與洪鐵山一招一式地言傳身受,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楚策也不在意,魏雄的勢力滲透不進戰龍堂,他自然也得不到優待。

這段日子,他也知曉了幫中的勢力分佈,分別是五位當家與三座堂口。

其中大當家年歲已高,隨時都會退位,是以剩下的四位當家互相之間的奪權競爭便也日益激烈。

而如果說四位當家就像是爭奪家產的四位少爺,那麼三座堂口就是兢兢業業的管家僕人,他們會盡可能地保持中立,同時讓山河幫在內部保持矛盾的同時,不在外部顯露出來。

這便是目前山河幫內的局勢,不過四位當家之間的勾心鬥角暫時還沒有牽連到楚策,畢竟其實力太低,但楚策自己估計,如果他突破到煉勁小成也耗時極短的話,恐怕便會引起重視了。

就這樣,楚策每天除了練拳外,又多拿了很大一部分時間來習練槍法,時光飛逝,五天時光轉瞬而過。

這日,天狼城內最大的酒樓醉鄉樓中。

楚策一手夾著牛肉,一手拿著饅頭,正在大快朵頤。

在他面前,是滿滿當當一大桌子菜,有大黃花魚、酒釀豆腐、滷煮牛肉、紅燒肉等等,而在他對面,則坐著一個眼蒙白布,面帶微笑的青年。

“阿策,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卓天羽笑道。

楚策抹了把嘴邊油水,手上絲毫不停:“天羽你請客,這難得的機會,我可不能浪費。”

開玩笑,他有吞鯨功在身,缺的就是食物,平日裡在幫中都不捨得多吃,現在有著免費的肥頭鵝送上門來,不宰白不宰!

楚策一路風捲殘雲,直到將一大桌子的菜吃得七七八八,他這才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停了下來。

“天羽,說吧,這次叫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事啊?”

卓天羽笑道:“怎麼,沒事就不能請你敘敘舊?”

“哈哈哈少來,”楚策揮手,“我可知道你最近被那些紅蓮教的人搞得焦頭爛額。”

“嗯?你怎麼知道?莫非衙門內也有你們山河幫的眼線?”卓天羽驚訝。

楚策翻了個白眼:“這還要什麼眼線?這段日子你們通緝紅蓮教的人,把城內搞得雞飛狗跳,試問哪個人不知道?我們幫都被抓進去了四個,好了,有話直說吧,找我什麼事?”

卓天羽笑了:“原來是這個原因,那些傢伙前陣子確實給我們帶來了不小麻煩,但他們低估了防衛軍對天狼城的掌控力。這些天我們封鎖了地道,在徹查令下,十之八九的邪教徒都被清掃乾淨了。”

“那感情不錯。”楚策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大肉包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會是為了那日劉存的事吧?對了,他後來怎麼樣了?可有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線索自然是有的,不過暫時還沒發揮作用,你要想知道我不妨說與你聽。”卓天羽道。

“怎麼說?”楚策問道,他也頗好奇劉存究竟做了什麼。

卓天羽呷了一口茶水,緩緩道:“據他所說,自己被山河幫旗下經營賭場的人下了藥,迷失了神智,將一身的家產都盡數變賣,金玲不堪忍受,便帶著女兒偷偷離開,藏到了貧民窟之中。”

“貧民窟?莫非......”

“不錯,正是那鬼域形成之地。”

楚策微吸一口涼氣:“然後呢?”

卓天羽續道:“然後沒用多久,劉存便將置賣房產得來的銀子全部賭光,回到家又發現妻女不辭而別,便開始瘋了般到處尋找。

按理說金玲不吭不響地藏在貧民窟,應是找不到的,但其乃是大家閨秀,沒了家產難以維持生計,迫不得已下悄悄向自家丈母孃借了一兩銀子。

而就是這一兩銀子,暴露了她的位置,畢竟......哪個母親不向著自家兒子呢?”

楚策嘆了口氣:“那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