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看去,就見到過來的那個人,果然就是西山君。

上一次他受了傷,被陳尋給帶走了,沒想到再一次見面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但我也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後又擔心地看向了司青。

這一劍,結結實實地貫穿了她的肩頭,不管怎麼看,都好像非常嚴重。

我跑過去問她,“你沒事吧?”

“你別過來!”可她卻忽然朝我一揮手。

我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力量迎面而來,直接推著我往後退了五六米才停下來。

接下來,只聽見司青一聲悶哼,硬生生地把肩頭的青色長劍給震了出來。

不過西山君一揮手,那青色長劍便忽然朝著空中飛去,又掉了個頭,直直地朝著司青的頭頂落下來。

只見他手中掐動著法訣,喝道,“血縛!”

拿劍就懸在司青的頭頂,沾在劍身上的血液,忽然化成無數血絲,將司青團團困住,也將她的手腳徹底鎖住。

這樣看來,司青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座牢籠當中。

還沒等司青動手,西山君便開口道,“你如果強行掙脫,我的青芒劍便會以雷霆之勢,擊中你的頭頂,那個時候,你就會灰飛煙滅。”

聽他這麼一說,司青便停下了手來,抬起頭看著他說,“倒真是好本事,但這應該不是你們崑崙的本事吧,從哪裡學來的?”

西山君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只是乾咳了一聲,開口道,“對付你這樣的邪物,手段並不重要。”

其餘幾個長老,見到司青被困住了,也紛紛圍了上來。

剛才他們吃了司青不少的虧,而且這麼多人,都沒法對付她一個人,丟盡了臉面,現在自然要找回場子來。

我瞬間就擔心了起來,可他們剛一過去,困住司青的血色牢籠卻是不分敵我,直接分化出無數紅色的觸手,直接將他們擋住。

就連這些長老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作罷,轉過來對西山君說,“這邪物害得我們死傷慘重,一定要將其誅滅才行啊。”

不過西山君卻搖了搖頭,道,“這血縛之術,只能將其困住,如果她不反抗,也沒有辦法將其誅滅。”

就連萬臧海都一臉奇怪地走上來問,“西山,這麼古怪的法子,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西山君卻也不解釋,只是說,“這邪物本事強大,能夠將她困住,已經是萬幸了,不如就將她關押在萬妖洞裡吧。”

萬臧海想了想,才點頭道,“也罷,只要不讓這邪物跑了,也就留她一條性命吧。”

我瞪大眼睛看著司青,還是有些沒法接受現在這樣的結果。

假如她剛才不是為我救我,肯定不會中了這個什麼血縛。

而且看他們的意思,是想要永遠把司青關押在這裡,而且司青也根本就無法反抗。

但是司青此刻,卻依舊顯得十分淡定,只是說,“當年就聽說,崑崙有位天才,沒想到今天,就栽在你的手裡了。”

西山君冷聲道,“你這邪物人人得而誅之,還敢親自送上門來,這也是你咎由自取。”

司青卻說,“現在還不好說,咎由自取的人到底是誰。”

萬臧海也是滿臉不悅,衝她開口,“等你進了萬妖洞,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說罷,只見他一揮袖子,司青便忽然消失不見了。

我怔了一下,確定司青的確是憑空消失了,想必就是被他送去那什麼萬妖洞了。

周圍,死的死,傷的傷,滿地都是人,假如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不敢相信剛才那個陣仗。

我正想著,就見褚遠瘸著腳過來,伸手指著我說,“掌教,還有這個小子,他跟那個邪物是一夥的,絕對不能放過他啊!”

他齜牙咧嘴地瞪著我,臉上滿是憤恨,恨不得要把我給吃了。

還沒等我開口,於長老也陰惻惻地開口說,“這小子非但與邪物廝混,身上還有靈骨,絕不能輕易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