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叔皺了皺眉,開口道,“他的人皮,就被掛在凝兒窗外的槐樹上,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恐怕並不只是針對曲勇。”

村長畢竟是年紀大了,突然接連受到這樣的打擊,早就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看他這副樣子,要是再繼續哭下去,恐怕就得徹底斷氣了。

現在這情況,還得他出來主持大局,不然的話,這個曲長聞更是目的不純,只會胡攪蠻纏。

我便對他說,“村長,你孫子碰到這樣的事情,現在可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必須要找到兇手才行。”

村長擦了擦眼淚,便哽咽道,“村子裡面就這麼點人,到底是誰對我家勇兒下的手。”

曲長聞冷哼道,“叔,你可不能相信他們,除了他們,還有誰會幹出這種事情?”

我又說,“我可沒有這種本事,在背後開一道口子,就能夠取下整張人皮,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們村子裡面,有誰能夠有這樣的本事。”

說著,我又掃視了一圈眾人,不過大家臉色各異,腦子裡面,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我又開口問道,“剛才是誰在守靈的?”

還沒等有人說話,曲長聞就站了出來,氣勢洶洶地對我說,“你算是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來問的份。”

他還想要上來跟我動手,不過才剛一伸出手,我就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給背了過去。

曲長聞疼得頓時就叫了起來,連忙衝我說,“你快撒手,快撒手!”

我鬆開了他,又高聲道,“你們村子裡發生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要是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就乖乖地配合我。”

曲長聞在邊上瞪著我,剛剛才被我給教訓了一頓,所以此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站在旁邊不敢發聲。

我又問了一句,“剛才到底是誰在這裡守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有個人站了出來,小聲說,“是……是我……”

我朝他看了一眼,是個十分瘦弱的年輕人,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不過他朝著我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害怕的樣子,也不敢跟我對視。

我便問他,“你別緊張,你叫什麼名字?”

他怔了怔,小聲道,“我……我叫曲江流。”

我點了點頭,又問他,“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曲江流似乎是有些害怕的樣子,又對我說,“我剛才有點內急,就出去上了個廁所,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出去了多久?”

他回憶了一下,便說,“大概七八分鐘吧,十分鐘不到。”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有些奇怪了。

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真的有人要過來動手,時間也太緊了。

如此精細的操作,可不輕輕鬆鬆就能夠完成的,更不要說,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

這種事情,多少都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我又再次向他確認,“你確定真的只出去了不到十分鐘?”

曲江流使勁地點了點頭,道,“我真的就只是在旁邊上了個廁所,一會兒就回來了。”

看他的表情,都已經快哭出來了,想必是碰到這樣的事情,他也被嚇得不行了。

我又掃視了一圈眾人,問道,“今天只有他一個人守夜?你們都在幹什麼?”

“我們當然是在家裡睡覺了,不然還能去哪。”眾人似乎是生怕我會懷疑上他們,看紛紛開始辯解了起來。

我也皺著眉低下了頭,看來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今晚只有曲江流一個人守夜,其他人都沒有出門,就連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

另外有一點,也讓我想不通,假如那個動手的人,是跟曲勇有仇,那他把人皮掛在曲凝的窗戶外面,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