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詩詩好像是困極了,只是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靠在我的肩膀上睡過去了。

我抱著她上了車,在路上的時候,方牧又好像是有些不放心,衝我們問,“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裡?”

張歆玉便對安撫他說,“你別害怕,我們帶你去找醫生看病。”

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方牧還是不停地搓著手,顯得十分緊張。

我倒是也能理解他,畢竟對於他而言,我們兩個都是陌生人。

他對一切毫無所知,就這樣跟著我們走,同樣需要莫大的勇氣。

詩詩一路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越睡越沉,等到了醫院之後,我就把她放在了車上,讓她繼續睡會兒。

然後,我才跟張歆玉一起,把方牧給送了進去。

護士把方牧帶走的時候,張歆玉還看著他的背影,久久都沒有把目光挪開。

我看了看她,便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張歆玉怔了一下,這才搖了搖頭,說,“我……沒什麼事。”

我嘆了口氣,便道,“你節哀順變。”

張歆玉咬了咬嘴唇,又說,“我爸做了那麼多錯事,就當他是為自己贖罪吧。”

我扭頭瞟了她一眼,倒是希望,她可以真的這麼想,對張元西的死釋然一點。

所以我也沒有再提張元西的事情,而是轉移了話題,說,“希望方牧他沒事吧。”

聽我說起方牧,張歆玉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來,衝著我問,“對了,你是從哪裡找到他的?”

我聳了聳肩,便說,“也不是我找到的他,是他自己突然出現的。”

“突然出現?”張歆玉有些不解地朝著我看了一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她才剛剛受到一次打擊,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方牧做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所以我也只能撓了撓頭,訕訕地說,“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是得等他恢復記憶,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