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有些擔心,但也不方便繼續留下去,只能先出了門,幫她把浴室門給鎖上了。

但我也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不停地在客廳裡面轉著圈。

白晴出現在我家小區,本來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而且她之前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卻突然變成這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外面焦急地等了許久,這才看到白晴開啟了浴室的門。

她換了一件我的襯衣,顯得相當寬鬆,不過現在,也只能先湊合著穿了。

見她走路有些艱難,我趕緊過去扶住她,讓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又給她倒了杯水,這才問她,“你不是在潤州嗎,怎麼會在這裡的?”

白晴把水杯捧在手裡,低著頭說,“我在這邊有點事。”

但我卻在心裡小聲嘀咕著,能有什麼事情,跑這麼遠,還剛好跑到我家的小區了。

不過見她既然不肯說,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問她,“那你這是怎麼了,突然就暈過去了,總不可能是因為淋雨了吧?”

白晴低著頭,捋了捋耳邊的頭髮,這才說,“沒什麼事,是老毛病了。”

我皺眉看著她,她這副躲閃的樣子,總讓我覺得她沒有說實話。

之前我見她,明明都是好好的,也沒看出她有什麼隱疾。

我低下了身子,卻發現白晴之所以低著頭,並不是不願意與我對視,而是她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這不由讓我想起了那次,老羅攔著我離開的時候,也是非常痛苦。

難不成,這就是老羅所說的代價,老羅只不過是試圖想要改變世界線,就已經那麼痛哭了,假如是真的改變的那個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她,“那天貨車上的人是你吧,是你救了我?”

白晴抬起頭來,看向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跟她對視著,白晴的眼神中,並沒有任何的心虛和躲閃。

但我非常肯定,當時一定是她救了我,但我卻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救我。

甚至為了救我,願意付出未知的代價,除了她就是江挽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任何的理由。

似乎是見我不肯相信,白晴也沒有繼續跟我多說,而是扭過了頭,“我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