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杜靈兒的住所並不遠,很快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又要分開,在門堂外卿卿我我難捨難分。

“白一朵,這是你的道侶?”蝶羽髏走近白一朵,看一眼走進府邸的杜靈兒,明知故問。

“算是吧!”白一朵點了點頭,但又皺起了眉。

“不過,我還是覺得我配不上她!至少現在配不上!”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蝶羽髏輕蔑的冷笑一聲,又問白一朵:“我聽說明天就是你們汨羅江五大宗門50年一遇的沉船試煉?我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說你是準晉院天驕,怎麼樣?獲得名額了嗎?”

“當然,我可是順序第二名。”

蝶羽髏點了點頭,釋然說道:“哦,你和一個叫歐陽傑的並排第二!”

白一朵一愣,轉回頭來才看到,不知何時沉船試煉的公告已經貼的滿城都是,蝶羽髏正站在城牆下仰眸觀看。

只見一面用來通告的牆壁上,貼著一張紅紙公示,11名晉院名單赫然其上,還有具體的時間和試煉規則。

……

兩人留意到城牆上有關沉船試煉的公示,駐足看了好一會,又因為乏困,貓在酒肆門前打起了瞌睡,

直到黎明破曉,一輪紅日點亮東方。

兩夜未眠,白一朵一睡著就很難醒來,後來還是酒肆的夥計怕他影響生意,拍了拍他的臉:

“嘿,小兄弟,醒醒醒醒……”

酒肆外,白一朵睡眼惺忪的伸展臂膀,這時才發現光斑包裹中的蝶羽髏正趴在他的大腿上睡的酣甜。

夥計見白一朵醒了,才沒好氣一甩袖袍,走進店鋪,

這時候,忽然肚子上泛起一個沙漏,一隻狐狸腦袋探出,供著鼻子四下亂嗅。

後來看到酒肆中琳琅滿目的酒品,小狐狸眼前一亮,噌的一聲蹦出去,朝著酒肆直撲而去。

但很快的,白一朵就聽到一陣嘩啦碎響,紅毛狐狸抱著腦袋奔逃而出,直接在白一朵的肚子上一點,火急火燎的鑽了進去。

三五個手持棍的夥計追出店門,左右找了找,疑惑的問白一朵:“小兄弟,你有看到一隻狐狸嗎?紅色的。”

“狐狸哪有紅色的?你們眼花了吧!”

……

神識踏入黑子宮殿,白一朵看到紅毛狐狸一臉苦喪的站在柱子旁,低頭看著自己毛茸茸的腳尖,蓬傘的尾巴在身後亂晃。

“我很好奇,你以前喝酒都是從哪裡弄來的?就這麼跑進去偷?”

白一朵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偷你也講個技術呀,哪有大白天明目張膽的去偷東西的?”

一通批評後,紅毛狐狸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聲不吭的垂著臉,

看著小狐狸委屈巴巴的樣子,白一朵忽然有點於心不忍,

啐拳輕咳一聲,白一朵問道:“真想喝酒?”

紅毛狐狸猛的抬起臉,卻又很快消沉,一扭身,抱著尾巴縮捲成了一團,看上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嬌妻。

白一朵直接無語,嘆息一聲:“好吧,看在你把屋子收拾的……”

這時候白一朵才發現,黑子宮殿內像是煥然一新,一切亂想都被小狐狸歸納的井井有條,就連小遊龍都被安排在制定的位置,不準四處遊走,整個宮殿有種被強行規束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