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誰扶的她,當納蘭錦月再度昂起臉,眼瞳迷離渙散,臉頰蘊著紅暈,輕呢了一句“白一朵,我一定要殺了你……”,隨即薄唇微傾、閉上了眼睛……

扶起納蘭錦月的是一位白鬚老者,身姿傲挺,仙風道骨。

只見老者微微的抬一抬手,食指間浮現一枚熒亮的光團,在納蘭錦月額頭上輕輕一點,納蘭錦月身體一軟,陷入昏迷。

“白一朵,自己去執法堂領一百法杖。”

“墨長老,我……”

白浩哭喪著臉,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可還沒開口,就看到墨長老回眸冷瞪,眼可怖神,

喉嚨處陡然一塞,白一朵值得抱拳應聲:

“是,弟子領命……”

……

執法堂昏暗的大殿上,白一朵趴在一張寬凳子,揚起臉,圍在跟前的是四名杵著刑杖面無表情的男弟子

白一朵肝膽俱顫,

忽然,有人揚起刑板,對著白一朵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下去……

白一朵痛呼一聲,眼睛猛然睜開,就看到蝶羽髏湊在跟前的大臉。

“白一朵,你醒了沒有?”

白一朵極力的擺了擺腦袋,看向一旁的紅毛狐狸,紅毛狐狸也抱著酒罈子極力的擺了擺腦袋,同樣的看向白一朵,

四目相對,都愣了一下,

隨後紅毛狐狸抱著酒罈鑽進了白一朵肚子上的沙漏,消失不見

白一朵詫異的看向蝶羽髏,說道:“我剛才又進入了一個像是平行但又悖逆的幻境,裡面的一切都很真實,真實到不可挑剔,但我知道,是過去不曾發生、未來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蝶羽髏輕扯薄唇,猶豫了一下諾諾問道:“你……該不會是夢見洞房了吧?”

“不是接著我倆剛才看到的,這一次還是在靈源宗,還是丹藥的事。”

說到這裡,白一朵自己也愣了一下,好像發現了什麼規律。

“等等……”白一朵仔細一琢磨,分析道:“第一個幻境是我和紅毛狐狸一同被青瞳迷惑,出現的是納蘭錦月和丹藥;第二次是我和你,幻境是洞房花燭;第三次又是我和紅毛狐狸,出現的環境還是納蘭錦月和丹藥,並且從邏輯和線路發展上看,竟然還是接著第一個環境延續的。”

這樣一分析,白一朵大膽的推測出了一個結論,“也就是說,我和紅毛狐狸一同被迷惑的話,就會出現納蘭錦月,但是為什麼會是納蘭師姐?她被關進了宗門天牢,說明環境裡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不可能發生,那麼也就是假的!

白一朵忽然不敢往下想了,總覺得灰毛狐狸的青瞳是帶著某種目的來迷惑自己的。

“白一朵,你肚子裡的紅毛狐狸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解釋起來挺麻煩,不過我像是找到了一點線索,現在需要做個實驗。”

“做實驗?”蝶羽髏不解的問:“做什麼實驗?”

“我還要進一次環境,這次我自己,你和紅毛狐狸都不要參合。”

說罷,白一朵果斷決定,讓蝶羽髏避開目光,自己則一把掀起灰毛狐狸,對上了那雙青幽幽的眼鏡……

……

靈源宗執法堂外,

白一朵剛領完一百法杖,屁股是腫的,舉步維艱,

悻悻然的回到椌榕樹下,哀嚎了片刻,白一朵趴在一根巨型榕藤上,百無聊賴的掰著手指頭。

先是算了算哥哥閉關的日期;又算了算自己拮据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