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江霧瀠繞,一道道霞光透過枝葉縫隙揮灑下來,水波漣漪間光韻斑駁水紋粼粼。

白一朵調運體內的水脈靈氣,推動著竹筏緩緩前進……

可是,才挨近汨羅江主流,忽然船身一晃,前一刻的靜謐唯美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江濤巨浪,以及湍急的水流。

只見小竹筏被浪湧衝上半空,落下時船身橫向大了十幾個旋轉,水星四濺間,白一朵只感到頭暈眼花,小竹筏也在湍流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散架。

紅毛狐狸幾乎下破了膽,顧不上對少年的忌憚,四肢緊緊的抱在白一朵的大腿上,在巨濤中瑟瑟發抖。

“我嘞個去~,上次來到時候也沒見江水這麼急呀?”

白一朵心頭慌亂,即便有水系靈脈,面對天險巨浪也很難穩住船身,更何況,他這艘只能算是竹筏。

很快,隨著腳下咯嘣一悶聲,竹筏開始鬆散脫落,一根根竹鍛被洪澤淹沒吞噬。

眼看竹筏就要崩散,紅毛狐狸瞪大了眼珠子,下意識的把白一朵的大腿抱的更緊了。

“沒辦法了~”

只見白一朵一把揪住紅毛狐狸的脖頸,在後者驚慌失措中,將其塞進棋盤世界中的黑子宮殿。

白一朵的黑子宮殿可以儲放很多東西,但是把一個活著的人或動物進去,這還是頭一次。

這個想法還是先前打算囚禁土系靈脈的小烏龜,可那傢伙太難逮了,又或者說跟自己緣淺,始終沒能如願。

而眼下情況緊急,白一朵知道,他怎麼說也有水系靈脈、又契合了水屬性的龍祖,不至於被淹死,

但紅毛狐狸並無依仗,怎麼說此劫也是因他而起,白一朵不能坐視不理。

“小狐狸,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

嵌著狐狸脖頸往棋盤宮殿裡一塞,與此同時,竹筏轟的一聲炸裂,江面上崩出一片竹鍛,又頃刻被江水吞沒,

一同被吞沒,我還有一個白衣展展的少年。

不同於江面上的破濤洶湧,水底雖然也有暗流,卻相對靜謐安全,不至於完全的被動。

渾濁的江水包裹中,白一朵絲毫不作停留,認定一個方向拼命的往前遊。

可能是汨羅江太寬了,又或是因為江水的湍急,

待白一朵艱難的到達岸沿,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剛站起來就踉蹌兩步摔在江灘上,

四仰八叉的白一朵還在慶幸沒被淹死,忽然肚子上泛起一片空間漣漪,緊隨著,一隻紅毛狐狸噌的躥了出來。

小狐狸跳出白一朵的黑子宮殿,往前走兩步,就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嘿?你這是暈船呢,還是暈人吶?”

就在白一朵看著小狐狸的時候,小狐狸也瞥過臉看向白一朵,

漂亮的眼睫毛抖了抖,小狐狸像是一個負氣的蘿莉,怨念的瞥了白一朵一眼,

到達北岸,又趁著白一朵力竭虛脫,紅毛狐狸逮準機會正要逃走,

忽然江灘前方出現兩個人影,一個人手提捕獸器物、一個人拎著三五隻血淋淋的兔子,一看就是捕獵的獵戶,

紅毛狐狸最是忌諱這種人,聞著空氣中令她恐懼的血腥氣息,狐尾一豎,

只見小狐狸左右看了看,一個旋身逃回了白一朵跟前。

紅毛狐狸伸出爪子在白一朵肚皮上輕輕一點,一團空間漣漪如同沙漏般出現,

隨著沙漏出現,小狐狸本能的捧住尾巴、直接跳了進去。

這一幕把白一朵看傻了,“嘿~?你把我肚子當成你的狐狸窩了?”

見紅毛狐狸竟然能自行開啟一個空間、輕車熟路的鑽回黑子宮殿,白一朵是又驚又氣,

神識之力散開,自己的輪廓樣貌同時出現在黑子宮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