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姝蘭為國家大事神馳意遠的時候,白一朵盛氣凌人的罵走了街道上的宗門弟子,

他的態度讓很多人看不懂,

有些人還很失望,有的人卻浮想聯翩,認為白一朵是不想戰前走漏訊息,反倒是他們給龍祖添堵了!

就在大家各懷心思離開不久,白一朵這才嘆了口氣,

也沒心思喝酒寒暄,對著公孫浩父女抱拳一拜:

“公孫館主、師孃,我想去龍琇閣秘境閉關,今後……,望兩位保重。”

聽聞此言,父女倆也不去裝醉扮混了,面面相覷後公孫惋玉急切的問道:“白一朵,你要閉關多久?”

白一朵知道有些人閉關一去就是很久,數月到是十年都有可能。

就像白浩丟下他踏昇仙域,一個閉關就是三年。

輕嘆一聲,少年仰望皓月,蒼然說道:“這一次,我要閉死關,再見二位長輩,只怕已是忘年。”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一朵雖然是在裝模作樣,但心裡其實早已百味陳雜,

莫名的有些辛酸,

看著眼前的一切,白一朵並非沒有一點情感。但他畢竟不屬於這裡,即便契合了龍祖,也不能改變自己是北岸靈源宗晉院弟子的事實。

想到這裡,白一朵目露決絕,一甩長袖肅然離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雙玉臂自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一陣淡淡的體香夾雜著一絲淒涼緩慢的飄蕩,月光嫵媚,悽風徐徐,呢喃的秋蟲適時的肅靜……

“白一朵,我剛才說的不是醉話,但也不是假話。”

公孫惋玉帶著一絲悲腔,淒冷的說:“凡塵俗擾皆可雲塵,你我,何苦為這人間不值所累?”

公孫惋玉雖然有著少婦韻味,但很多人都知道,她與葉仲天的婚姻只是一紙契約,

原本高高在上的她,又何曾知道,有一天會對一個少年說出這句話。

既然是人間不值,又何苦為其所累?

可能作為一個女人,她真的是累了,需要一個合適的肩膀依靠。

只是,白一朵知道,他並不是這個合適之人。

少年神色一憟,內心驚起一陣漣漪,目光空洞的看著眼前的黑夜,那裡沒有一絲光明。

只是短促的駐足,白一朵狠狠的咬一咬嘴唇,一把掰開公孫惋玉的臂膀,冰冷且沙啞的聲音決然說道:“師孃保重!”

說罷,白一朵背對著公孫父女,苦著臉沉步離去。

“白一朵,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等待你的一個答覆……”在公孫浩的牽扯下,公孫惋玉帶著一絲哭腔,高聲喊道。

然而眼前,卻只有無盡我黑夜,與走進黑夜裡毅然決然的少年。

“對不起了師孃,我,只怕不會再回來了!”

聽到公孫惋玉說等待他的一個答覆,白一朵內心一片崩塌廢墟遍佈。

忽然感覺臉頰燙燙的,不明液體流過顯得那般冰涼。

可能,永遠不會有一個答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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