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呀?”

直到白一朵看到畫臺上的畫像,一抹可能並不屬於他卻又的確屬於的他的記憶,浮現在眼前。

只見畫卷中,一個扛著棍棒、身穿聖甲的男子,流裡流氣的斜靠著船沿,

他頭戴沖天雙奕、腳踩虎紋戰靴,

那一身行頭,不正是瓶山秘境中的聖甲鎧衣嗎?

看到畫卷、又看到宗主龍姝蘭的相貌,白一朵嗞的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畫卷中的男子並不是白一朵相貌,但是白一朵知道,在瓶山秘境中參與歷史的,只是那件衣服,所以當時的龍姝蘭等人看到的也就不是自己的相貌,想必是聖甲鎧衣原本主人的相貌。

“不過……衣服的主人看起來怎麼這麼像一隻猴子?”

就在白一朵注視著畫卷出神的時候,龍姝蘭忽然輕咳一聲,繼續說道:“白一朵,在你契合龍祖之前我甚至都沒有聽過你的名字,不過今天有人告訴我,你在進去祭門前的一天裡很是反常,不僅在湶露峰惹是生非,還打傷了代掌門和下峰館主,甚至夜闖湶溢峰,打碎了守護仙域的仙門?”

說這些的時候,龍姝蘭並沒有表現的怎樣震怒,反而目露驚疑,古怪的打量白一朵。

“白一朵,聽說你是中峰館主葉仲天的親傳弟子,以往不露山水,為什麼葉仲天死後忽然急於展露自己?故意把自己表現得很神經質,這樣做,是有什麼要表達的隱晦意思嗎?”

“啊?”白一朵一愣,原來他的囂張跋扈在別人眼裡只是神經質?

“難怪每次試著囂張一下,都沒人打我,原來別人都是拿看傻子看待我的呀?”

見少年沉吟,龍姝蘭秀眉微凝,嘆息說道:“我可以理解你,一個沒有身份地位受制於人卻沒有半點話語權的小人物,在師尊屈死的那一刻一定有著很大委屈和怨念,你的行為,或許可以視作為一種漫無目的的復仇,儘管你所報復的並非真正的仇人……”

看著龍姝蘭自以為是的分析他的心境,白一朵內心是五味陳雜。

“白一朵,現在你既然契合龍祖,日後,會有整個宗門的尊崇,待本尊百年之後,甚至要你接代掌門之職。所以說,從天開始,你不再是籍籍無名需要一場看似癲魔的挑事來證明自己的普通靈湶宗弟子,你身上,附庸著整個宗門的榮光與尊威、會是汨羅江南岸新生代首屈一指的人物……”

聽完這句,白一朵內心更復雜了,

是問,鬼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龍祖,他可是靈源宗晉院弟子、是為了踏升靈源宗第二仙域默默奮鬥的有志青年啊!

想到這裡,白一朵內心堅毅,叛宗這種事他可幹不出來,即便是面對整個宗門這樣的荒謬誘惑。

“額……掌門人,其實我之前弄出那些動靜,是為了……逼宮!”

“逼宮?”龍姝蘭嬌媚不展的問:“什麼意思?逼誰的宮?”

“湶露峰館主,公孫浩。”白一朵字正腔圓的回答道。

“哦?你想讓公孫浩給你什麼?”

“一枚玄級丹藥,鳳回丹。”

隨後白一朵又把神女是他親戚這件事又編了一遍,他覺得,六長老既然能想到鳳丹伐髓這個辦法,靈湶宗就可能存在鳳丹,公孫浩說的話未必屬實,畢竟面對一個無親無故的少年,誰會傻到把鳳丹這種隗寶隨便相送?

“掌門人,要不你去跟公孫館主說說,把鳳丹給我吧,我真的急於救人。”

聽完這些,龍姝蘭略一思穎,點了點頭道:“公孫浩的宮,你不必去逼了!他的確沒有煉製鳳回丹的能力,手裡也沒有所謂的鳳丹。”

白一朵忽然臉色一沉,有些失望,

看著他的消沉,龍姝蘭隨即清了清嗓子,繼又說道:“不過,我靈湶宗龍琇閣的密室內,有一枚三百年前神戰期間偶然獲得的清蠱丹,聽了你對病人病疾的描述,這枚清蠱丹或許可以幫到你。”

聽聞此言,白一朵眼前一亮。

公孫浩說神女是遭了靈沋宗少主石沉洋的蠱掌,那麼這一枚清蠱丹或許真的可以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