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獲得棋盤,白一朵的神識之力就尤為敏銳,

特別是對這種類似防護屏障的靈氣結界,他可以感受到一種木系靈力如同編制的網一樣密密麻麻麼籠罩在這片區域裡,

在這片區域中,所有的聲音與氣息都被隔絕,就像是一個獨立出去的空間,無論裡面發生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見此情形,公孫惋玉忽然慌了,衚衕裡傳來少婦焦急的聲音:

“孫師叔,不可以,我求求你,等龍契之後……”

“龍契之後?”

孫友道譏誚冷笑:“到了那時候,我還能有機會嗎?……不過,你越是抗拒我就越是喜歡,不要停,你接著喊啊,喊破喉嚨,你那便宜老爹也聽不見……”

公孫惋玉似乎真的被嚇到了,帶著一絲哭腔求饒,奮力拍打在靈力幻化的牆壁上,竟是一點聲響都傳遞不去。

看著眼前的一幕,白一朵也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短暫糾結了一下,少年暗暗咬牙:

“也罷!就當是還葉仲天一個人情!”

而且,白一朵對靈氣的渴求很大,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獲得靈氣的機會。

只見少年看向構成衚衕的空間結界,奮力一擊,一股濃郁的木系靈氣化作遊絲被棋盤吸收,

與此同時,衚衕裡的孫友道臉色一沉,下意識的揚起頭:

“是誰?”

被吸走一半靈氣,空間結界的根基隨之動搖,

孫友道忽然覺得不妙,看一眼花容失色的公孫惋玉,想也不想的迅速逃出,

孫友道前腳一走,眼前的衚衕似乎受到了空間的擠壓,扭曲間開始變形縮小,隨即消失成一道堅實的牆壁。

與此同時,公孫惋玉也像是被人一把揪走了一般,消失在虛無之中。

看到公孫惋玉就這麼憑空消失了,白一朵與孫友道均是心頭一緊,

但接接著,他們就釋然了,

看來,是空間崩塌後,公孫浩發現了這裡的事情,及時的揪走了公孫惋玉。

沒有了空間結界,身為下峰館主的孫友道就暴露在了公孫浩的眼皮底下,這讓他面色一凝,有些惶恐。

但等了許久,也不見公孫浩出現,這才堪堪的鬆了口氣。

這時候,忽然一個聲音怒意滿滿的叫囂道:“孫友道,枉你是一峰館主,竟然不知廉恥,敢來湶露峰騷擾我師孃?”

孫友道肅然轉身,就看到一個白衣服少年舉著一柄金黃色的算盤,一臉兇怒的指責他。

少年怒不可遏,痛心疾首道:“師尊臨終前囑咐,要我一定要守護好師孃。我白一朵雖然修為不濟,但一顆赤子之心可昭日月。今天,就是拼上性命,也要與你殊死一戰!”

白一朵臉上憤怒,內心卻在感慨,

一下午都在找茬打架,理由皆是無中生有,那些弟子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

但眼前,終於有一個冠敏堂皇的理由,對方還是修為高深的下峰館主,

孫友道滿臉不屑的看一眼白一朵,又收回目光看向遠處的靈閣,

靈脩殿內,

公孫浩對著牆壁上的壁畫,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他本應該直接衝進去,把這個欺負自己女兒的人大卸八塊的,

但是,從壁畫中揪出公孫惋玉的時候,公孫浩發現打破孫友道空間結界的人是白一朵,這讓他很意外,也很好奇,

“孫友道的空間之術,與我同脈相承,算是寒木春華各有千秋。……即便是我都難以察覺和轟擊,為什麼白一朵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