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白浩帶著白一朵走進內院的時候,前者不過練氣境修士,被掌門人看中選為親傳弟子,才有與自己對話的資格。

那個時候,李素梅是不削白浩這種靠運氣飛昇仙域的人的,甚至把不滿的情緒帶到了白一朵的身上,

後來白一朵在內院飽受欺壓,漸漸疏離正甲武堂,最後乾脆搬了出去,

所以,李素梅此刻有些心虛,他可是什麼都沒教白一朵呀,更別談照顧了,

“額…,白一朵聰慧過人,是我正甲武堂天驕,更是本屆晉院候選弟子,前錦無限,很優秀……”

一旁的玉秀都傻眼了,她的長教平日裡嚴謹正直,什麼時候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想著,玉秀偷看一眼‘優秀’的白一朵,眉梢塌了塌。

“是嗎!”白浩顯然很吃驚,按了按白一朵肩膀,欣慰的點了點頭。

“一朵,且隨為兄來……”

說著,白浩輕踏地面,帶著白一朵化作一道赤色長虹,迎著夜色消失在天際之上。

隨著白浩和白一朵的離去,內院朗庭頓時變的肖靜,一些圍觀弟子見無瓜可吃了,自發離去。

有仙域長老親臨,帶走一臉懵圈的林霄欽,

李素梅也帶領弟子離開。

人群離散,杜澤平看著天際嘆了口氣,轉向身後的一條衚衕,喚道:“你還躲著做什麼?”

少女曼妙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輕撣了撣裙袍,強行解釋道:“我是不認識回外院的路,才留下等你的。”

“是嗎?”杜澤平戲謔一笑,無奈搖頭:“所以,你也看到了,白兄不是什麼採花大盜。”

“那又怎樣,這事與我有關係嗎?”

杜靈兒悻然轉身,顯然對白一朵的憎惡不消彼漲,腮幫微鼓,蘊著一絲不暢與暗憎,步伐伶俐,一點都不像是找不到家的樣子。

……

汨羅江北岸的一塊巨大崖山之上,

月光如織,江水滔滔,野狼嗷月,驚飛一陣黑色蝙蝠……

在這寒風凜冽的江面之上,少年被俊朗的男子帶至此地,

“一朵,三年未見,你可曾記恨為兄?”

白浩背起袖袍,注視著滔滔江面,喃喃問道。

見少年不語,白浩微一側眸,興嘆一聲:“看來,你多少是有些怨言的呀!”

“哥,我不明白,修仙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可以讓你拋棄親人整整三年都不見一面?”

晚風肆虐,青年錦繡衣袍迎風展展,顯得那般華而不實。

“一朵,有一件事我早就該告訴你的!”

說著,白浩轉過身來,白色月光灑在那俊秀的面孔之上,仿若神祇。

“修仙對於別人或許可以不那麼重要,但是對於我們、至少你我其中一人,是無比重要的。因為只有足夠的實力,我們才能保護對方、才能在那一天到來之際,有足夠的資本活下去……”

白一朵聽的有點懵,不是很能理解的搖了搖頭:“哥,我有點聽不懂!”

“聽不懂,是因為那時候你還太小,沒有看到家族滅亡、王朝滅亡、乃至正片大陸滅亡的淒涼!”

說罷,白浩收回目光,鄭重其事的對白一朵說道:“看到眼前的汨羅江了嗎?你有沒有想過,江水從何而來、流向何方?”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困惑的問:“汨羅江不是發自聖山、奔向大海嗎?”

“大海?”白浩咀嚼一句,哈哈笑道:“也許吧!那個地方或許可以被稱之為大海。海納百川,也終將是我們所有人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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