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身橫膘的粗漢攔在了白一朵面前,手中的鐵錘足有百餘斤重,落地間濺起一片灰塵。

白一朵心頭一緊,還是逃不過的嗎?

乾澀的嚥了咽喉嚨,緩緩抬起臉時,看到晨陽對映中,那膘肥漢子滿身的油光,

一道尺長的刀疤蜈蚣般攀爬在臉上,顯得那般猙獰與兇惡。

紅裙少年嚇的花容失色,揚起星眸,目帶驚恐的盯著眼前的孫大奎。

僵持片刻,滿身油膘的孫大奎擠出一抹猥瑣的笑容,訕訕笑道:“嘿嘿,不知小娘子是否認識內院的白一朵?”

白一朵心頭一顫,急忙擺了擺頭,靦腆般低下臉,不敢與之對視。

孫大奎喉結滾了滾,甚至舔了舔嘴唇,磨磨唧唧終是讓開一條道,攤手示意她(他)過去。

“小娘子莫驚,我孫大奎其實是個溫柔的男人,才沒有別人說的那樣粗獷!只是聽說那白一朵貪財好色,是窮兇極惡之輩,此害不除,我靈源宗難以肖寧!”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人覺得孫大奎此般解釋有說服力,反而因為他的欲蓋彌彰感到好笑。

不過說話回來,這位身穿紅裙膚白賽雪的妙齡女子,為什麼以前沒見過呢?

有眼尖的黑甲武士甚至認出,她身上的紅裙角擺,印著林家的族徽。

白一朵巧然一鞠,秀姿娉婷,對著孫大奎潸然一笑,邁著淑女該有的小碎步、帶著幾分羞澀與靦腆,逃逭般走進內院門庭。

晨陽嬌媚,對映著‘少女’婀娜倩影。

但白一朵內心卻在吶喊:“靠,我白一朵什麼時候成了貪財好色,窮兇極惡之徒了?”

“好你個孫大奎,等我參加完晉院比賽,再來收拾你!”

心中腹誹的白一朵,已然來到門庭前。

這時,身穿內院道袍的女修士微一抬手,語氣漠然的說道:“內院重地,請出示證件”

這道門白一朵走了無數遍,可能今天是晉院比鬥複賽的日子,才會如此嚴苛。

又或者,是因為白一朵換了女裝,很多人都認不出他。

白一朵不敢怠慢,燒錄著身份資訊的宗牌肯定不能拿出,萬一被孫大奎和林家族人看到,就麻煩了。

於是,白一朵取出一枚青銅榕花,在女修士面前展開,示意自己的身份。

可以獲得青銅榕花,必然是內院弟子。

女修士拿起青銅榕花,神識掃過,欣然的點了點,避讓開身形說了句:“內院弟子白一朵,可以進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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