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一朵終於可以修煉啦!”少年仰天長嘯,激動莫名。

一旁的林雨詩滿目欣喜與寬慰,她是真的為白一朵高興。

誰能想到,當初作為靈渣的兩人,此刻已今非昔比。

李素陽臉皮抽搐了一下,看看歡呼雀躍的白一朵,又看看滿目柔光的林雨詩老前輩,只覺得是兩個藏世高人的自娛自樂。

心中嘆息:“哎!修為突破到一定極限後,快樂來的就是這麼簡單嗎?”

神馳意遠間,白一朵收拾好情緒,輕一揮手道:“李素陽,你可以走了,我們要休息了。”

李素陽一愣,轉眸看一眼林雨詩,又看到茅屋裡只有一張床,似是恍然明白了什麼,

“那就不打攪兩位前輩了,素陽告辭~!”

說罷,李素陽抱拳一拜,趁著夜色踏空而去。

“直接逐客,可真沒禮貌!”林雨詩埋怨一句。

“我也想好客呀,可家裡只有一張床。”白一朵聳了聳肩,嘆息道:“被他看到我打地鋪,家庭地位一目瞭然,多沒面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聞此言,林雨詩臉頰泛起一抹緋紅,嬌嗔一眼未作多言。

山澗中光線來的晚,夢醒時,已日曬三竿。

少年一股腦的翹起身,揉了揉眼睛,“什麼時辰了?我今天還要去參加晉院複賽呢。”

林雨詩睡眼惺忪的爬起床,看一眼地鋪上的白一朵,打了個哈氣,伸展懶腰。

“還是山裡適合居住,夜裡半點嘈雜都沒有,睡的香甜。”

白一朵手忙腳亂的洗漱穿衣,他有要緊的事情去做,可沒閒情體驗度假時光。

“白一朵,你真的要回宗門?就不怕被我林家老祖給擊殺了?”

林雨詩頗為擔心,畢竟那死裡逃生的驚心一幕,就發生在昨天。

然而少年心意已決,沒有任何理由和任何人,可以阻止他爭奪晉院名額。

“我是一定要去的!”

白一朵說著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道袍,河道里的時候,被一群魚蝦螃蟹撕咬,衣服已經破爛不堪。

“林師姐,你有多餘的衣服嗎?”

少女凝眉看著白一朵,繞著他走了一圈,扣了扣下巴若有所思……

於是,晨光下的山林中,一襲紅裙的白一朵,踩著露珠疾步飛馳。

大河滔滔,一棵巨大的榕樹自根莖部裂開口子,無數修士車馬似螞蟻般進出,

紅裙少年行色匆匆,慌里慌張的奔跑著。

一個女孩盯著白一朵看去,忽然目露驚芒,往母親背後一躲:“孃親,又是昨天那個粗枝大葉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