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內,

白雪覆蓋的樹林中,白一朵坐在一棵松樹下烤火,搓了搓手掌,白皙的面容對映著混紅的火光。

一名正乙堂男弟子殷勤的遞過去一塊餅,笑盈盈的說道:“這位師妹,雖然你我各自為營,可畢竟同宗同源,我不會對你出手的。”

說完,這人還四下看了看,諂媚笑道:“師妹,我知道你的青銅榕花給了玉秀師姐,若不嫌棄,我的這枚送給你,當做相識的禮物……”

白一朵捧著燒餅正要啃,忽然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你答應了?”男子本有些猶豫和不捨,可見到少女揚起星眸的臉,當即腦子一熱,似乎飄揚在身邊的不是白雪,而是一朵朵燦陽下的嬌豔花朵,一時間芬芳四溢,甘甜如飴。

將青銅榕花一把按進白一朵的手心,男子激動莫名:“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白一朵含情脈脈的收起青銅榕花,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

但他不可以開口說話,再怎麼女裝,聲線還是男兒腔,一張口就露餡了。

“太好了!我蔡愈霖有朋友了,還是如你這般美貌端莊的師妹。……誒?敢問師妹芳名呀、”

把這麼重要的青銅榕花送了出去,卻還不知道對方名姓,這位蔡愈霖師兄也算是敢愛敢恨果敢豪邁的。

見少女沉聲不語,自顧自的烤火取暖,蔡愈霖抓了抓頭皮,正醞釀著怎麼深入交流時,一聲怒喝自背後傳來。

來者是一臉麻子的正乙堂弟子,孫淑榕。

只見麻臉女子提著寶劍踏空而至,看到蔡愈霖不去迎展正丙堂,而是窩在裡,氣的小臉發紫。

“蔡師弟,你在這裡做什麼?”

說完看到白一朵,眼睛一眯,奪前一步剛一抬掌,卻被蔡愈霖阻攔。

“孫師姐,她身上沒有青銅榕花,不用搜了。”

麻臉女子冷瞪蔡愈霖一眼,還是散出神識之力,

神識散開,可以感應到十步內的青銅榕花,

但是白一朵直接把青銅融化放進了棋盤宮殿,以麻臉女子的神識之力是無法探查的。

只見麻臉女子面色一凝,詫異的看向蔡愈霖,

“你的榕花勳章也被搶了?”

後者猛一緊張,目光躲閃了幾下,沉下臉來心虛道:“被……正丙堂搶走了!”

麻臉女子眉頭皺了皺,哀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

剛要抬步走人,忽然看向白一朵,問道:“看到白一朵了嗎?”

白一朵一怔,連忙搖頭。

麻臉女子再次興嘆一聲,看向蔡愈霖說道:“雖然榕花被搶了,也不該自甘墮落,快隨我一起尋找白一朵,他應該還在雪原,一定要抓住他為劉師兄報仇。”

說罷,蔡愈霖很不情願的被麻臉女子帶走了,留下一臉錯愕的白一朵,心中百味陳雜。

“好你的正乙堂,竟然這麼記仇!”

不過一想到騙來的青銅榕花,白一朵心裡又頗為得意,美滋滋的。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獲得了第一枚青銅榕花!這位蔡愈霖師兄真是傻的讓人心疼啊!”

這完全是計劃外的,白一朵高興了一會後,又感到了一絲罪責感,習慣性的自我批判幾句,這才拍一拍裙襬的塵雪,咬一口燒餅,闊步豪放的走向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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