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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兄妹倆漸行漸遠的背影,白一朵心中澎湃,低頭看一眼胸前的青銅榕花,目中閃過一絲堅毅。

如果在以前,白一朵斷然不會有何奢望,可現在有了隱藏在身體裡的棋盤,他也可以修行靈氣、去爭奪那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場造化。

“靈兒師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帶著壯志凌雲,白一朵肅然轉身,江風拂掠,道袍被鼓的獵獵作響。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的,一個聲音傳進耳朵。

“聽說了嗎?昨晚小溪邊燒掉的茅草屋裡,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嘿,你知道那是誰的屍身嗎?”

“說出來只怕不會有人相信,我聽說呀,是傳說中的丹妃……”

有關丹妃的傳說早已撲朔迷離,大約是在六千年前,靈源宗創宗之初,汨羅江隨江飄來一頂大紅花轎,

轎中走出一位蹁躚女子,頭戴鳳冠,身帔霞服,手腕戴著一對翡翠手鐲,在如雪的榕花花瓣中,娉若仙子。

那是丹妃隱居靈源宗的開端,以獨具一格的丹道造詣,曾為靈源宗的崛起增添不小的助力。

後來歷經數千年,汨羅江流域戰禍不斷,

經歷了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丹妃厭倦了俗塵,開始隱退。

又經歷千年,慢慢的,丹妃的存在感越來越低,甚至開始被世人遺忘。

但總會在一些人口耳相傳中聽到,有著這麼一號人,她就隱居在汨羅江北岸的某一處……

……直到昨晚的一場大火,在林家老祖確認之後,這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才重新浮現在人們的記憶。

“丹妃?那個點撥了納蘭捷一句話,就讓整個納蘭家族飛昇仙域的丹妃司婆婆?”

“還能有假?現在整個靈源宗都在傳揚這件事,就連宗主,也在起船儀式過後,急匆匆的去了溪邊茅屋……”

後面的話白一朵越聽越迷糊,腦子裡似乎被撥動了某根弦,嚶嚶嗡嗡,嘈雜一片。

待趕回小溪邊,看到的卻是無數頭戴白巾的陌生面孔,

一位身披白麻的老者在新築的一個大墳前叩拜,四周寂靜悲涼,只有呼呼的風聲,捲起漫天的紙錢。

“那是宗主?”

白一朵一眼認出,為首之人便是靈源宗掌門,靈源道人。

而在靈源道人身後,是數十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均是宗門元老級別的人物。

白一朵被一名陌生的修士攔住去路,好說歹說也沒能靠近,不免心中腹誹:“有沒有搞錯,那可是我的家呀!”

看到自己居住的小茅屋被築成了青石大墳,白一朵滿腔鬱悶!

靈源道人看了看四周,哎哎嘆道:“沒想到您老選了這快風水寶地隱居,著實令人羨慕。也罷,將您安葬於此,也算是您老自己的意思!”

說完,靈源道人深深一拜,捲起一陣塵土,踏空而去。

而隨著宗主的離去,無數的修士紛紛追隨,五彩長虹瀰漫天際,便是向著蒼穹中的仙域。

“難怪覺得這些人面生,原來是第一仙域和第二仙域的宗老!”

白一朵算是開了眼界,這些宗門內的中流砥柱,他一個小靈渣可能一輩子都是見不到的。

此刻匯聚於此,可見宗門對司婆婆的重視。

“也算是沾了奶奶的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