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中央位置,有一座豪華宮殿,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宮殿內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一襲黑袍的魔焱尊者手持長劍,身體被熊熊烈火所包裹。

而在魔焱尊者的對面,則是一襲白袍的叱靈道人。後者臂架浮塵單手掐訣,萬頃雪塵將其旋繞。

白一朵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形態進入宮殿的,一進宮殿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熾熱與冰寒,好像左邊身體被烤的冒油、右邊身體卻冰寒刺骨。

這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好像身體被切開了,一半丟在了火爐裡、一半丟在冰窖中。

“好熱呀!”“好冷呀!!”

好像被兩種極刑摧殘,白一朵一會跺腳唏噓、一會攏臂顫抖,而大殿中的黑白老者卻目光冷厲,發揮極致的釋放冰火兩種能量。

“兩位前輩,能停一下嗎?我就要受不了了!”

就在白一朵難受的生不如死時,身後轟的傳來一陣開門聲,白一朵驀然回首,就看到敞開的門廳外,一位娉婷少女出現在光暈中。

光芒刺眼,白一朵並不能看到少女的樣貌,但從那婀娜倩影中不難看出,決計是一位出塵美女。

只見女子緩步走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輕靈悅耳卻又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了句:“給你~”

白一朵一怔,正要去接,忽然又聽到自腦海深處傳來兩聲咆哮:

“可惡,白一朵你做了什麼?不要拿!”

“別碰,那是我的!”

白一朵嚇了一跳,當即有些心虛,試著問了句:“姐姐,這是什麼東西?”

光芒刺眼,白一朵並不能看得清女子手持之物,就如同看不清女子面容,模糊的只有一個球形輪廓。

“傳承!”

女子淡漠卻不失空靈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忽然的,隨著女子話音落定,周遭轟然間光芒大漲,冷熱交織的折磨更是變本加厲。

“無恥小兒,你若敢拿,我必滅你滿門、將靈源宗屠個血流成河……”

這是來自腦海深處,那叱靈道人的聲音。

叱靈道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慈態模樣,可是所說之話卻總是透著一絲嗜血與野蠻。

反觀那被稱之為魔宗老祖的魔焱尊者,就要禮遇大度的多。

只見魔祖循循善誘道:“小傢伙,將此物交於本尊,本尊許你門主之位,如何?”

然而,現在的白一朵被兩股赤然相反的能量摧殘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難以承受,

無暇顧及任何話語,幾乎是本能的往前踏了兩步。

而就是這兩步,光暈中的女子輕一抬手,嘭的一聲,一股能量自白一朵眉心處綻放,帶起陣陣光波,掃蕩四方。

與此同時,無論是黑袍尊者還是白袍道人,都在這光波中碎裂成無數冰晶與殘焰,宮殿也在耀眼光芒中分崩離析,於偌大城市中綻放出絢麗光芒。

轟的一身,白一朵連連退步,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漿。

而再看眼前,竟又回到了洞窟之內,眼前還是石桌石凳,只是桌上的棋子散落一地,黑白交雜。

而隨著棋盤的崩塌,叱靈道人與魔焱尊者也終於元神歸體,噴出一口老血,紛紛轉過臉,滿目怨毒的看向白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