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師兄加油……”

到得後來,大家越聽這哀嚎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聽怎麼古怪。

而劉無勝已經打紅了眼,隨著一拳弱於一拳的砸下,他體內靈池也在逐漸畏縮崩盤。

這一現象同階弟子可能無法察覺,而在高臺之上,長鬚展展的長老們卻是看在眼裡。

“七品練氣境?劉無勝降階了?”

“再打下去,只怕會降的更多!”

忽然,劉無勝吐出一口鮮血,揚起的拳頭顫抖著緩緩落下,最終癱軟無力的貼在白一朵身上。

隨著鮮血的漫溢,那燒錄有劉無勝名字的玄靈石碑上,他的名字閃了閃,黯然淡去!

這一幕把眾人看傻了,劉無勝不是打人的一方嗎?為什麼打著打著,他就輸了?

而白一朵從始至終什麼都沒有做,就是抱著頭捱打,憑什麼這樣也能贏?

武鬥場內一片寂靜,微風帶來一片樹葉落地的聲音,都能顯得格外清晰。

而在短暫的肖靜之後,是正甲堂的譁然歡呼。

“長教,我們贏了,我們達到三成入圍率了!”玉秀激動的眼含淚花。

李素梅欣然的點了點頭,可是很快又皺起了眉,看向白一朵,嘆了口氣:“只是苦了白一朵,這樣扛下來……”

然而,不等李素梅說完,那擂臺之上的白一朵忽然躥了起來,一抹嘴唇的血涎,激動的原地蹦了一下。

“我贏了?我真的贏了!”

“他……”玉秀瞪大眼睛指著擂臺,似乎才反應過來,銀牙搓了搓:“他那是裝的?”

李素梅也驚了一記,但是她比這些弟子有閱歷,撥出一口濁氣,笑著搖了搖頭:“我猜,白一朵身上一定有什麼法寶,可以抵禦攻擊。”

“難怪他上臺第一件事就是讓對方摒棄武器,這樣他就可以龜縮起來,等到對方靈氣耗盡,再反攻。”

“說起來,這戰略與趙志強剛才使用的,有異曲同工之處呀!”

聽了李素梅的分析,弟子們這才釋然。

不過不管怎麼說,白一朵的獲勝是給正甲堂帶來了榮譽的,還是這關鍵的一個數位。

高臺之上,那些長老和李素梅想到了一塊,都以為白一朵身上藏著什麼法寶,

再想想他的哥哥現在可是掌門的親傳弟子,而白浩又極度的疼愛弟弟,會不會為他弄到什麼靈寶,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正丙堂和正乙堂的弟子陷入了困惑,對這場詭異的戰鬥充滿猜疑,特別是正乙堂,所有弟子都惡怨的看著白一朵,仇恨值漫溢。

“這小子,是怎麼贏的?我不服!”

“一定有貓膩,說不定他身上有暗器,我請求,對白一朵進行搜身檢查。”

“白一朵贏的不算,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一次手,如果光憑捱打就能獲勝的話,我們還修煉什麼功法?”

不忿的聲音此起彼伏,但是高臺之上,白鬚長老們卻毫無動容,端起一個木質盒子,對著白一朵說道:“白一朵,還不快來領取你的勳章?”

白一朵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是為了給杜靈兒弄一枚青銅榕花才上臺比斗的,當即興奮起來,一轉身,激動的朝著杜靈兒的方向搖了搖手。

武場外,杜靈兒小身板一憟,忽然想到白一朵上臺前的話,神色有些慌張。

“他不會真的是為了送青銅榕花給我才去的吧?”

心頭有一絲錯愕,也有一絲暖意。

杜靈兒失笑一聲,搖了搖頭:“真是個瘋子!”

說罷,最後看一眼白一朵,決然轉身,朝著外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