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塊寬敞的習武場內,數百修士彙集,晨光下,清一色的白色道袍,聲勢浩大氣勢磅礴。

武場呈回字形,三堂弟子整齊排列,中央位置是凸起的高臺,高臺之上有內院執教和宗門長老分席而坐。

武場外圍分別設三塊玄靈石碑,揹著竹簍的白一朵旁若無人的走到其中一塊石碑前,神識掃過,玄靈石碑燒錄他的武道修為。

“白一朵,一品靈師,靈根:無,靈境:低階,”

玄靈石碑可以燒錄弟子的修為實力,但無法探測靈池內的靈氣。

有人看到正甲堂的玄靈石碑顯現的引數,忍俊不禁。

“內院怎麼會有這麼渣的弟子?這是哪個武堂的?”

“你眼拙嗎?正甲堂的玄靈石碑,當然燒錄的是正甲堂弟子。”

聽到這樣的議論,白一朵毫不理會,攏了攏肩上的揹簍,掉頭就走。

而佇列中的上百名正甲堂弟子卻是臉色潮紅,不忿的看向白一朵。

“白一朵,自從白浩把你送來甲武堂,你有一天好好的聽道嗎?一個人資質平庸沒有什麼,喪失了道念,才是最無可救藥的!”

說話之人是一位仙姿玉骨的仙子,甲武堂長教,李素梅。

靈源宗內院分設三座武堂,正甲、正乙、正丙。

三座武堂的修道氛圍頗為鬆散,可能是系統化的緣故,修士間修煉怠慢,對於飛昇仙域也只有少數人存以鬥志。

白一朵就在這少數人之外!

白一朵腳步頓了頓,漫不經心的扭回頭,說道:“長教,我資質平庸,修煉是在浪費宗門資源!這可是你說的呀。”

或許沒有人甘願平庸,每一個進入內院的弟子,都幻想過有踏上仙域的一天。

可是在內院這個趨勢附利的地方,有著嚴重的資源傾斜,

對於有修煉天賦的弟子他們著力培養;

對於根骨不全資質平庸的弟子,則是放任和擯棄,甚至冷嘲熱諷變相打擊。

這種不公自然助長了一些修士間的層次化,天資好的越發自信和積極,天資差的則自卑消殆。

李素梅俏臉微沉,也懶得過問了,道袍一揮:“該去哪趕緊滾吧,我甲武堂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長教,逐我出武堂,您好像還沒這個資格吧?”

白一朵雖然資質平庸,可是他有一個天賦異稟的哥哥。

哥哥白浩是掌門人親傳弟子,近水樓臺,白一朵進入內院乃至入學甲武堂,可都是掌門人欽點的。

所以儘管白一朵在這裡不受待見,可也沒有人真的能拿他怎麼樣。

說完,白一朵頭也不回的走出武場。

一名女弟子忍不住了,跳出隊伍拔出利劍:“長教,白一朵太囂張了,身為我甲武堂弟子卻如此傲慢消殆,簡直給我們丟臉。”

有人附和激憤,恨不能追過去將其斬殺。

李素梅俏臉微沉,越看這少年越是糟心。

但是很快的,她沉白的臉色就逐漸減緩,因為白一朵離去的方向,迎面走來一位俊逸少年。

少年淨白,手持一柄長劍,白色衣袍在晨霞中展展生風。

“是歐陽師兄!”

剛才還激憤暴跳的女弟子霎時小臉緋紅,秒變清純少女,沉眸捏著衣角,羞澀的垂下臉。

可是少年卻目無旁視的徑直走向玄靈石碑,孤傲的目中,似乎容不下天地間的一切。

神識掃過,玄靈石碑燒錄出他的修為引數:

“歐陽傑,六品練氣,靈脈:木系,靈境:高階。”

……這就是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