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上班都忙碌起來,陳招娣上學早出晚歸,白天家裡只剩下夏紅軍一個人。

上學、畢業、支教、上班,業餘時間還要寫作,夏紅軍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現在閒下來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燕京人在紐約》早已經完稿,夏紅軍暫時沒想好繼續寫什麼,一天顯得無所事事,到處溜達,陪伴他的就是那條形影不離的土狗豆苗。

豆苗雖然是中華田園犬,但長的卻高大威猛,夏紅軍懷疑它是不是有狼狗的血統。

麻痺的。

如果再提個鳥籠,那真是一天招搖過市提籠架鳥的八旗子弟。

今天是週末,陳招娣昨晚陪夏紅軍瘋了一晚上一大早又趕回青華說白天還要上課,於是小院子裡又剩下夏紅軍一個人和一條狗。

四月初的燕京,似暖非暖、陽光明媚。今兒天氣不錯,中午吃完飯夏紅軍帶著豆苗開始亂逛,不知不覺走到後海邊銀錠橋,這裡行人很多,又來遊玩的還有曬曬太陽的。

這裡挺熱鬧,有賣服裝、兒童玩具的,還有幾家小酒館,是那種傳統老燕京的,沒有多少有華麗的裝修,裡面人到不少。還有幾家書店,增添了不少人文氣息。

夏紅軍站在一家店面門前,門半掩著,上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此房出售”四個字。

他看了看周圍,距離銀錠橋不遠,前面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夏紅軍知道,再過十年之後這裡將是有名的後海酒吧一條街。

要不?

咱也開個小酒館?

是不是每個文藝青年都有開小酒館的夢想?夏紅軍不知道,但他卻有這樣的想法。

趙雷的一首《成都》,帶火了這座城市,也帶火了玉林路上的這家小酒館。夏紅軍來到這時代之前還慕名去過一次,這只是一個下午三點開始營業的小酒館,靜默地坐落在玉林路(玉林西路),它有它的孤傲,卻沒有歌詞裡那樣令人嚮往。

但夏紅軍喜歡那種氣氛。

開一個小酒館,和一幫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或小酌,或彈琴聊天。或者乾脆就慵懶坐在吧檯後面,看著酒館裡上演的一個個故事,是不是感覺很有味?

每每想到這些夏紅軍就激動的渾身發抖。可惜穿越前自己只是個窮逼,去小酒館坐坐就要考慮自己考慮自己的腰包鼓不鼓。

但現在,哥有錢了!

即便是將來自己經營不善甚至倒閉,就憑這房子、這地段,將來坐地升值吧?

想到這裡,夏紅軍推開了半掩的門。

進去以後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中間竟然有一個天井!看上去就像一個迷你型四合院。一抬頭就看可以看到房梁,很有老燕京家居的味道。

店鋪的主人在,正坐在天井下面的一個藤椅上看書,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看到陌生人進來,就迎了上去,兩人簡單聊起來。

老闆知我介紹姓顧,叫顧軍,說這原來是個書店,其實生意還不錯只不過自己想改行乾點別的,又急需資金所以想把這老房子賣掉。

“你想改行做什麼?”夏紅軍有些好奇。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實情:“我有個朋友在海南,讓我過去和他一起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