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不太好,去年想自殺被我和西川他們救下,送到香江治療去了。”

“哦.......”

“哎......”

大夥兒嘆息了會,不過很快又轉移話題猜拳行令。

酒足飯飽各自散去,尚仲敏送喝的暈暈乎乎的夏紅軍回旅館。

“你沒事吧?”尚仲敏看躺在床上的夏紅軍,問道。

“沒事.....躺一會就好你忙你的去吧,明天一早我就回燕京。”夏紅軍嘴裡含含糊糊說道。

“其實.....我們好久也沒在一起聚了,大家忙忙碌碌各自的事情,沒有了詩似乎少了一種粘合劑,大家連相聚都提不起興趣。”尚仲敏嘆了口氣。

“好了,不說這個。”尚仲敏還沒等夏紅軍開口,從大衣兜裡拿出一個信封塞給了夏紅軍。

“老夏,拿著!哥們幾個知道你要創辦詩歌大獎,就湊了6000塊錢支援你......別嫌少啊,別看一個個是董事長總經理,其實都是窮光蛋,大家都下海不久,過得緊張。”

“謝謝,謝謝。”夏紅軍心裡很是感動。

無論當時如何爭吵的,但大家心裡明白,我們都是熱愛詩歌的。

“好了,我走了,公司還有事,如果下次來成都別忘我啊,我們繼續吃火鍋!”尚仲敏擺擺手,轉身離開。

這是夏紅軍最後一次見到他。

回燕京的火車要路過漢湖,夏紅軍在家呆了兩天,他不敢說自己辭職只是說出差路過,今年春節就不回來。

回到燕京已經是元月五號,夏紅軍立刻把西川他們叫到自己家說了自己成都之行情況,大家為能順利和《星星》雜誌社達成協議感到高興,也為尚仲敏他們現在的境遇唏噓不已。

是詩歌狂飆的那個年代,也唯有四川那幫詩人能和燕京抗衡,可惜很快雨打風吹去。

詩歌真的開始沒落?

大家心裡都沉甸甸的。

和《星星》詩刊達成協議只是初步,還有一些列事情要做,首先就是崔東風建議的到民政部門申請備案民間團體的事情。

在中國官場有了熟人就好辦事,夏紅軍找到崔東風,又找到一個民政局他的一個朋友,還是個科長,吃了頓烤鴨,不到一週時間夏紅軍就拿到蓋有民政局大印的批文,抱著一塊印著“燕山詩歌基金會”鎏金匾回家。

當然民政局不會給你發牌子的,是夏紅軍自己掏了十塊錢在街上做的,最後在陳招娣幫助下,掛在院子大門外。

“嗯.....不錯。”夏紅軍看著這塊招牌很是滿意。

當初在定名稱的時候,西川他們提議的是“燕山詩歌研究會”,不過夏紅軍拒絕。

研究會學術性太強,咱們目的是如何將這項大獎辦下去,而且越辦越好,獎金越來越高,就在不到六萬塊錢獎金能發幾年?

而基金會的作用就體現出來,可以接受募捐,可以用錢來賺錢,否則人家諾貝爾獎金髮了九十年獎金怎麼還沒用完?

除了這個,夏紅軍還把東廂房的兩間屋子粉刷一新,騰出來作為基金會的辦公用房,連同自己買的一萬塊錢的486電腦也搬了過去,等一切準備好已經臨近春節。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總算可以開開心心心過年。

就在夏紅軍和陳招娣做好準備在燕京過第一個春節的時候,突然接到一份來自香江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