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春天的風沙就是大,特別是最近幾年更甚,黃沙一刮過整城市都是灰濛濛的。

這樣的天氣很不適合戶外活動,夏紅軍就坐在自己小酒館裡,呆呆看著窗外後海邊那枝被風沙蹂躪可憐的桃花。

現在是下午四點,小酒館裡沒啥客人,連兩個服務員都坐在吧檯裡顯得無精打采。

這時候小酒館的門被拉開,兩個留著長髮的青年闖了進來,其中有人揹著一把吉他。

“這鬼天氣!還讓人活不?看看人家海南,看看廈門,那環境,天藍海碧人美......”其中一個留著長卷發的青年一進門吐槽,還“呸”地一口塗掉不小心吹到嘴裡的沙塵。

另一個青年顯得比較文靜,聽到同伴的埋怨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拍打著吉他套上的沙塵。

捲髮青年看到了正坐在酒桌邊的夏紅軍,招呼了一聲:“哥們,你就是老闆?”

“是,你們是?”

“我們來應聘駐唱歌手。”捲髮青年說道。

“只是他一個,我是陪著來的。”旁邊另個一文靜青年趕忙糾正,臉上露出謙和的笑容。

捲髮青年對同伴的話有些不滿:“哥們,去年到海南唱歌,你中途非要回來,害的我一個去廈門混了大半年,說好的同甘共苦的啊。”

“我今年要要畢業,得拿到畢業證。”

“就你那破燕京聯合大學的文憑有啥用?哥從青華就退學了!”捲髮青年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

或許已經習慣於同伴這脾氣,文靜青年又笑了笑沒有反駁。

燕京聯合大學?

從青華退學?

夏紅軍看著這兩個青年的容貌,慢慢的兩個名字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果然來了兩位大神。

捲髮青年是高曉松!那個文靜青年就是老狼!

夏紅軍看著兩人竟然旁若無人在自己店裡爭吵,又好氣又好笑:“我說哥們,你們商量好沒有?”

“老闆,說實話,我能寫歌但唱歌不行。”高曉松轉過頭看著夏紅軍解釋。“而我寫的歌,非得他唱才有那個味。”

夏紅軍聽了深以為然。

他未來到這時代之前聽過高曉松唱歌,那嗓音,夏紅軍有些欣賞不來。

“要不這樣。”夏紅軍出了個主意:“你算全職,每月500,包住不包吃。”說完又看著老狼:“你隨算兼職,每月200.”

“至於你們每天唱多長時間、唱幾首,隨意!可好?”

高曉松聽了微皺眉頭,這待遇沒法和去年自己去海南歌廳唱歌相比,但好處是:自由!

聽到沒?你愛唱多長時間,愛唱幾首他都不管!

這正是自己嚮往的生活啊。

他最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老闆,你還沒聽我們唱呢,不擔心我們吹牛?”高曉松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怎麼會,大名鼎鼎的青銅器樂隊的成員老狼、高曉松,我怎麼不知道?”夏紅軍笑著說道。

“哎呦,你認識我們?看不出來老闆你也喜歡搖滾?”

“我和崔健,還有黑豹樂隊的竇唯以及唐朝樂隊的丁武都很熟。”夏紅軍淡淡說了一句。

高曉松看著夏紅軍的目光變得尊敬起來。

此時的他,還不是日後校園民謠的旗手,而是一位熱愛搖滾的熱血青年,成立的青銅器樂隊八十年代高校中最早的一支搖滾樂隊。